杀了她(2 / 2)

的新家人。他只好先来招募米格尔。

风咧咧地吹,他和米格尔站在空中,站在蝠喷状的咒灵上,极高,高得地面上的人只看得见个黑点。

米格尔·奥杜尔,是个高大强壮的黑人男性,与其面对面,夏油杰说起自己的“大义”。

“亲爱的同类,我要与你陈述一些事实,关于我为什么带领术师反抗,为什么要杀掉所有非术师。”

“我为什么要发起这场斗争?”

“因为我们不该为非术师的安全负责,我们不是导致咒灵出现的原因,我们不是指使咒灵的人,我们更没有义务改变全人类的生存现状。”“我作为术师的一员,多年帮助非术师后,有些事让我更加清醒一一非术师将锄强扶弱、术师必须保护非术师的思想刻入我们脑中,将我们利用、将我们分割开来。”

“我当时就想,我要向这样的世界宣战,我要建立术师的乐园,从四面八方的压迫中,让所有术师团结起来。”

“在非术师的统治中,术师价值低廉、死亡率奇高、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术师的付出。所谓的术师要保护非术师,让每个术师都背负巨大的压力。”“术师正在衰落,不仅是人数的减少,还失去了名誉和尊严。我亲眼目睹,底层术师的生活有多么艰难,非术师从在术师幼年就对其打压、虐待。”“而我要让每个术师为他们的身份感到自豪,而不是为异于常人而感到耻辱。”

“所有的这些压迫,从千年前就开始。”

“很多东西都是社会舆论、都是非术师强加给我们的。”“非术师将我们引向哪里?管理政策漏洞百出,迫害大量非术师的生命,让我们的付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要拯救术师,我们不该被剥削、不该被压迫,我们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构建这个世界,重新找回术师的强大。”“但是,术师的复兴,不仅仅是一部分人,而是所有术师,不仅要一小部分人行动,还需要更多人的支持,请加入我们,我将秉承当下的承诺带你一同前行。”

“我曾是官方组织咒术高专的学生,与高专的友人们反目,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但为了使命我必须这么做。”“我已不再迷茫,我已经发现真理与信念,即使被所有人唾骂,他们总有一天也会理解,「创造只有术师的世界」就是最佳的选择!”听着夏油杰越讲越激动,米格尔觉得有点道理,但不太现实,「杀光所有非术师」有点夸张,不太像真能做到,不过那无所谓,米格尔只想养家。他的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搓搓。

夏油杰面色未变,笑容依然温和,似乎不觉得米格尔在别人谈理想时,做这个动作失礼。

“可以哦,"夏油杰说,“想要多少都可以满足,只要我们能成为家人。”说着,他就从袖口拿出一沓沉甸甸的信封,递给米格尔。米格尔点头接过,露出真诚的笑容,大白牙闪闪发光,日语有些蹩脚:“我要通知一声外婆,再跟你去日本。”

说完,他暗暗打量夏油杰的态度,没有变化,依然随和,虽然夏油本人表现得讨厌非术师,但似乎不在意他去照顾特定的非术师。他可是有一堆非术师亲戚。

应该没问题吧?有问题他就卷钱、携族人跑路。“我送你过去。”夏油杰说。

米格尔应下,到家附近时,他挥手,笑着与夏油杰说“马上再见”。但直到米格尔跳下咒灵,夏油杰都未回话。他停在原位,视线向下,地面传来的人群声音逐渐变大,大到他似乎能听得清。

非术师的咒力是微弱的,却控制不了外溢。在术师的感受中,他们很是乏味,就像一粒米碾成粉末再兑水那样清淡。若是他们挤在一起,就很难分清楚谁是谁。

但翠子就在下面的人群中。

他们几年没见了?总觉得过去很久。

不需要咒灵追踪,凭借感官就能精准定位,草木清香的翠绿,带着些许甜味,是森林里第一颗露珠。

她戴着兜帽与口罩,坐在一辆破旧自行车的后座,手扶着骑车人的车座下缘。骑车人也遮住样貌,正站起身使劲蹬腿,在上坡,这是位收敛咒力的术师。像是有蚂蚁在细细啃噬,痛意涌上心头。

杀了她,他告诉自己。

但正准备动手,翠子一个后仰,勉强稳住身形,呆呆看着手中的车座子。它脱落了。

视线滑向只剩空心铁管的座位,翠子没来得及开口,坡刚好爬完,骑车人向下坐。

浑身一颤,夏油杰感到些许幻痛。

“嘶一一”

如此克制的声音,是七海啊。

七海弓起身体,自行车失控,扭来扭去,撞向街边的臭水沟,二人即将倒入泥地,又或是别的什么像泥的东西。

回过神时,他抬手,一只咒灵提起翠子。她安全地双脚落地,警惕,回身打量周围。七海忍痛爬起身,说不出话,只拿出咒具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夏油杰笑到一半的嘴角垮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嗓子似乎被堵住,心神不宁。

捏紧拳头直至这只手的心出血,他看一眼翠子,放出五只一级咒灵,命令「杀掉她」,随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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