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是人在世界中划分出自己的一块，画地为牢，固守立足之地。但再坚固的东西都是凭空而建，碰到根基就摇摇欲坠，就像他所选择的道路一样。他没办法坚定地信任自己、信任术式、信任理念，自然无法构建领域。“在想什么？”
翠子再用脑袋顶顶他，双手捧住他的脸。
杰歪头，轻蹭翠子温热细腻的手，说：“我好像没办法划出来一块，这么说，不知道能不能说清？”
是有点抽象，但这难不倒翠子。
“你说的划出一块，是说划分领域范围？”“那你确实划不出来。”
“像绝大部分领域，有点像圈地，要把其他人排出这块地。你总是想着别人，不够自我，肯定做不到。”
杰嗯了一声。
翠子从杰怀里退开，戳戳他脸侧的痛处。
“那假设，我们的线，不划在你和世界之间呢？”“我们只设一个点，设在你的中心，让你保持本心。或者圈下整个世界，就不存在排开谁了？”
“呃，好像有点抽象。算了，不说了。”
重新靠在杰身上，翠子有点难为情。她感觉没讲清楚，就显得她蠢笨。她试图再理清思路。
但突然，杰扶着她的脑袋，像捧阿拉丁神灯那样，拿布轻擦她的额头。接着，她额头闪光，代表擦干净的意思，是咒灵在模拟动画光效。“挺灵光的。“杰说。
杰在故意搞怪，她很久没看到他搞怪了。
“那是，"她回击，“猴子聪明，你笨蛋。”话音落下，四周开始变热，是风吹过，带着热气环绕他们。他们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很快变干。
是杰在用咒灵。他听进她的话，在尝试去接纳术式。等风静，翠子直起身，高高抬起下巴，亲在杰的下唇，触感柔软。她碰一下就向后退去，但发丝纠缠，扯痛皮肉。她没来及叫痛，杰就靠过来。痛感消失，取而代之是吻。
过好一会儿，杰稍微抬头，与翠子分开。他解起两人的长发，时不时轻吻，缱绻缠绵。
会想比那个知道很多的人，和翠子做更多。最后一缕黑发飘落时，杰吻过来，很久，久到翠子没有力气，赖在他怀里。他问：“我们要不要继续？”
继续什么？
迷糊片刻，翠子就反应过来，说：“我不接受无套，我要用猴子的东西。杰抵着她，眼下泛红，视线飘到一侧：“…不是说那样，只是，用手。”用手？
翠子的脸也慢慢变热，视线下移：“行、行啊，用手。”说着，她就向下抓。
但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我是说，我去洗手。”
说着，杰就放下翠子，灭了蜡烛，起身向外走。等等，他要洗手干什么？
翠子瞪大眼睛，反应慢半拍。等杰走到门口，她才意识到，好像，不是她想象的「她对杰做什么」。
“等等！”
翠子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连滚带爬地追上杰，抓住他的裤子。“我去洗手，我去！”
杰低头看她，她正单膝跪在地上，像只焦急的猫。杰单手捂脸，耳朵泛粉：……你比较可爱。”“你才可爱，我洗手，你等着。"翠子爬起身。但杰无视她的拖拽，继续向外走，强行找理由：“哪里有猫帮主人？只有主人帮猫咪拍尾巴根。”
“我是猴。”
“也可以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