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2 / 3)

去皮肤上的沙子,比海浪还轻柔。

洗净的脚没干,踩在沙滩上就又会脏了,他便一手挽过阮棉的膝弯,一手环住她的背部,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他的手臂微微绷紧,抱起一个人来轻轻松松,阮棉伸手环过他的后颈,在西斜的金色阳光里笑起来。

她的背后是天和海,天海相交的视平线比脚边的海岸线高,让大海如山一般高起来,充斥了阮棉身后的整个背景。

海浪波光粼粼,被夕阳的光镀上灿金一般的颜色,不断闪烁,宛如梦境一般。

楚玉棠望着她在这无边的金色中的笑颜,也不由自主地微笑,眼眶微微湿润,映着鎏金般的时间与风。

相爱的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相视而笑,那天地间的阳光与清风也仿佛会绕着他们起舞,为他们奏着舒缓的谐乐。两颗原本相距很远的心走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人心之中有光明有阴暗,还有天然为自己而活的本能浇灌出的自私,而爱却是无私的。

它是自己的心才能给予出的东西。

若不会爱人而是索取,内心的空虚便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填满。曾经,楚玉棠的心被生生挖出了一个洞。是阮棉让他重新学会了爱是什么。也让他生长出了完整的灵魂,让他有能力去爱她,去牵起她的手,陪她走过漫漫光阴。

阮棉穿着楚玉棠为她亲手裁制的花藤棉布鞋,捧着洁白的百合花,和楚玉棠一起站在牧师的面前。

这处私人海滩立着一座洁白的教堂,教堂前,牧师微笑着注视他们,平和道:“阮棉女士,楚玉棠先生,请问你们是否愿意皆为伴侣,不论对方处于顺境还是逆境,不论健康还是疾病……

不论年轻还是衰老,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不论生离还是死别,都将另一个人包裹在自己最柔软也最勇敢的心脏里,永远敬爱、珍重。爱的誓言,也意味着责任与承诺,还有共同交织的命运。阮棉看着楚玉棠的眼睛,认真道:“我愿意。”楚玉棠眼中带笑,口中也郑重道:“我愿意。”铺满了洁白的百合的宣誓台下,齐韵雅和阮杰斌相对而哭,周雨盈举着相机疯狂拍照,朱盼只静静注视着,将她曾经久别的友人的一颦一笑映在心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阮棉好像去过了另一个世界。幸好,她没有真的离去。

而是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回到了她们的身边。海的尽头燃起了瑰丽的火烧云,把天地都映成玫瑰般的颜色,楚玉棠笑着,在晚风中垂眸,为她戴上结婚戒指,那上面的钻石雕刻成了一朵小小的木相花的形状。

在玫瑰色的光中,阮棉也笑起来,为他戴上了海棠花形的戒指。他没有让她的手离开,而是握紧在手心,随后低下头去,亲吻她含笑的双唇。

忽然,一阵更大的伴着海鸥的啼鸣的海风吹来,阮棉头上夹着白色头纱的夹子在头纱的颤动中忽然崩开,两人俱是一惊,四片唇瓣分开,他们转头,看向那头纱。

所有的宾客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就见轻盈的头纱在海风的气息中飞上高空,随后被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绊住。

肃穆的十字架被遮盖,白色的纱布如同一小片从海中调皮地逃出的浪花,在风中起舞。

夕阳为它镀上了漂亮的金色,海鸥绕着它,好奇地盘旋,欢快地啼鸣。所有人都不由得微笑起来。

阮棉也咯咯笑出声。

就在这时,楚玉棠含笑的声音忽然贴在她耳边响起。“趁他们不注意,我们逃吧。“他的语调中有些掩不住的调笑和顽劣。“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时间。”

阮棉一愣,随后握紧了他的手,鬼鬼祟祟又快速低声道:“好,跑!”她的社恐虽然治好了大半,但面对这么人、这么多许久未见的亲戚,她也是有些局促的。

她还是更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

也真的不喜欢敬酒和交际啊!

于是,当众宾客回过头,宣誓台上已经没了新人的人影,只余牧师嘴角抽搐地站在原地。

所有人:???

教堂背面,阮棉脱了鞋,和同样踢掉了皮鞋的楚玉棠手拉手在沙滩上赤着脚奔跑起来。

他们大笑着,任夕阳的光把他们的身影彻底吞没。就像电影里逃婚的离经叛道的年轻人那样。只是,逃的是他们自己的婚。

海滩尽头的小楼顶部是他们的房间,一关上门,衣服就被一件件着急地扯下来。

昂贵的礼服被随意丢在地上,浴室干净的瓷砖地面被冲上了海边的金沙。湿漉漉的脚印一路交错着从浴室门口延伸到床边,一开始是两人的脚印,最后只余楚玉棠的脚印。

水珠从阮棉悬空的脚尖上滴落下来,砸在地面上。柔软的米色大床被压下深深的凹陷,将阮棉的后背轻柔地包裹,也让她仿佛陷在挣脱不出来的过于舒服的云端。

夕阳的暖光镀在楚玉棠伏下来的光裸的脊背上,阮棉看不到他漂亮的脊骨,只偶尔能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镀着烛火般的夕光的肌肉起伏的背部。她有些受不住。

他的后背渐渐多了许多指痕。

可在这种时候他骨子里的疯劲又掩饰不住地透了出来。和温柔毫无关系,而是毫不放过的引诱和缠紧。夕阳昏黄暖昧的光中,一道道藤蔓的影子落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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