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1 / 4)

第39章露馅

一听人喊qi放,齐放下意识便转回了头。但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人看他,猜测应该是自己听错了,挠挠头又转了回去。

另一边,祁放却是一听就蹙起了眉。

他虽然不接触,但架不住记性好,林场年轻姑娘的声音几乎都有印象。可这道又甜又细的,他没印象,再看脸,也是全然陌生的一张。年轻姑娘看着比严雪大一点,大眼睛白皮肤,梳两条麻花辫,穿一身绿军装,左边胳膊还戴了个红袖章。她应该是风尘仆仆才赶过来,饶是再仔细打理,衣服上仍然有些褶皱,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包。祁放背着人没动,声音也是冷淡的,“有事?”全然陌生的语气,全然陌生的口吻,话里甚至还带着点不耐,让刚露出激动的年轻姑娘滞了下,“你不记得我了?”他该记得她吗?

祁放眉心蹙了蹙,没说话。

倒是严雪从他背上探出头,瞧了瞧那姑娘,“你认识?”“不认识。“祁放答得斩钉截铁,甚至还冷着声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认识任何女同志。”

这话说的,好像她就认识很多男同志一样,严雪推推他,“你把我放下来吧,说不定人家真找你有事。”

祁放没动,就那么冷淡着一张俊脸看来人,“有事就说,没事我们走了。”和当初严雪在山上见到时一个死德行,区别就是严雪从他对面那个变成了他背上那个。

不过对面那姑娘脾气也是好,祁放这么不留情面,她竞然也没露出什么难堪。

严大小姐当然不会露出什么难堪,因为比这更难堪的事她已经在梦里那本书中经历过了。

当时她父亲被查,丈夫被查,过得好好的一个家突然风雨飘摇,她多方打探,才得知下手的竞然是祁放。

那时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忘了在动乱刚开始那几年,她曾退过一门娃娃亲。

说起来她对对方早就没有印象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是个挺无趣的人,不爱说话,只盯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弄。后来十四岁就考上了大学,很是为人称道了一阵,父母还让她给他写过一封信,他回得也很没意思。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人,在山沟沟里待了十几年,还能爬回城市,一手建立了名震全国的常青重工。

谁能想到,他一个私企生产的重工程机械,竞然能压着所有国企打,不论是起重机还是拖拉机。

谁又能想到,当初一场小小的退婚,竞然会给她家里带来灭顶之…严大小姐一生没吃过苦,怒过,也怨恨过,最终还是低下头,去求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高抬贵手。

她做足了心里准备,甚至化了妆,想着只要能救出父亲和丈夫,他想折磨她,羞辱她,让她委身于他她也能接受。

男人当时已经很消瘦了,还在咳,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大力,将正要把手搭在他肩上的她掀翻在地。

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别碰我。”那一瞬,她比现在难堪百倍,当时就崩溃了,大哭着问他怎样才能放过她的家人,她知道自己错了,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男人只是望着她,即使在病中依旧过分好看的桃花眼里露出讥讽,“你以为真是为了那点事?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爸做了什么?问问你丈夫做了什么?”她不记得自己还有没有听到别的,只记得对方叫来保安把自己丢了出去,再睁眼,已经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1969年。她和祁放的婚已经退了,她还经人介绍认识了后来的丈夫吴行德,两人相处三个月,已经准备订婚,和梦里的走向一模一样。而梦里他们一家不过是什么书里的炮灰,她也不是很懂,但应该都没什么好下场,她却是知道的。

那一切都太过真实,她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在订婚之前从家里跑了出来。

如果一切的起源都是那场退婚,那她依约嫁给祁放好了,这样父亲就不会出事,丈夫也不会出事。

上辈子两人一直没孩子,丈夫也始终待她如初,既然注定没有好结果,还不如放对方一条生路,别连累了对方。

正好祁放也一生未娶,她主动点,伏低做小点,应该能让他忘了之前被退婚的仇怨……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对方背上这个姑娘了,严大小姐着实想不到,未来冷心冷情甚至堪称冷血的工业圈大佬会如此小心地背着个姑娘。而且刚她来的时候没听错的话,这两人应该是在吵架吧?那姑娘那么对他说话,他都能忍下来的吗?明明好像脸都快气青了……

严大小姐很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但这张脸的确和上辈子那张一模一样,只是更年轻,更英俊,也更有人味儿。

她迟疑了下,还是望着严雪问:“她是谁?”真是莫名其妙,祁放背着人转身便走。

他背上的严雪还不老实,回头又看了对方一眼,“你走什么啊?不会是你在哪惹的桃花债吧?”

“我有你一个债还不够?"他忍不住呛声。就这一个,都够他头疼了,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悬在头上那把刀。严雪却是真心觉得疑惑,“不然人家干嘛来找你,还张嘴就问你不记得她了。”

一般问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某某某的,要么是找情郎,要么是找爹。祁放这个年龄,肯定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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