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严雪立马瞪他。
祁放也不说话,继续收拾,过了会儿才一本正经,“继刚得长点肉了。”意思严继刚太瘦,没有严雪捏起来手感好,被严雪又瞪了一眼。可惜威慑力并不怎么好,晚上严雪把之前腌的熊肉拿出来炒菜,男人一个劲儿给严继刚夹肉,还有鸡蛋,“多吃点。”严继刚碗里堆得小山高,只能用力点头,吃得腮帮子鼓鼓,又给姐姐、姐夫和奶奶都夹了一遍。
吃完饭,他找了个时间偷偷在姐姐手心写:“这个姐夫好。”看得严雪在他脸上拧了把,“给你夹菜就好了?”严继刚只是笑,非常眼尖地找到抹布,进屋擦饭桌。二老太太见碗筷都收拾下来,也接过了刷碗的活,“给我吧,你俩不是还要往新房搬东西?”
炕上全是培养菌种的罐头瓶,这边的确是没法住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几人就商量着,先把行李搬去新房那边,凑合睡两天,再挑好日子正式搬家。但老太太身体刚好点,严雪还是坚持把碗刷完了。出门正碰上郭大娘,郭大娘见他们拿着东西,赶忙过来帮着搬了点。其实郭大娘也裹过脚,但没裹两年就碰上放足,又拆了,平时走路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能走远。所以郭长安住院,都是作为嫂子的金宝枝在照顾,她平时也从不上山,只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孙子。
“对了,"路上郭大娘想起一件事,“你们走之后,又来人找过小祁,问你们家来没来过一个姑娘。”
严雪一听,就猜测八成是来找严大小姐的,看看祁放。祁放显然也猜到了,“您怎么说?”
“那我哪能和他们多说,"郭大娘显然不会来一个人就把他们的信息全透露出去。“不过他们说不准还会找其他人打听。”这是难免的,但祁放还是和她道了谢。
严雪也道:“我们这边忙不过来,菌种可能还得麻烦您帮着看一下,明天我再和您算这些天的账。”
“这个着什么急?不算也行。“郭大娘又帮他们搬了一趟,见没什么了,才回去。
严雪低声和祁放道:“估计她从咱们这里离开,并没有回燕京。”严大小姐要是回去了,严家也不至于还找到这里来。毕竞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能想到祁放也得花不少功夫。
祁放只随口应了声"嗯",显然对严大小姐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相比之下,他对家里十几天没翻过的阳历牌还更感兴趣些,站在墙边翻了翻,“咱们这一走小半个月了。”
见严雪没有注意,又翻回走时候那张,“十三天。”“是挺多天了。“这回严雪接了句。
然而晚上放被准备睡觉的时候,她却把两个枕头往外挪了挪,在中间加了个小的,“继刚刚来不适应,恐怕会做噩梦,让他先跟咱们睡几天。”正准备出去洗漱的祁放当时便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