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一开始还没懂,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瞬间就想起了医院那个乌龙。果然这男人很爱记仇,她就说怎么一提吃药他就看她,一提吃药他就看她。这下严雪都不用找当初新婚的感觉,耳根自己就红了,主要是尴尬的,还有那么点恼。
而且谁知道这男人记了仇,会干出什么来,还是得找机会跟他解释下。照了相,又逛了供销社,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四人才乘小火车回去。路上严继刚还在悄悄问严雪,人参是不是真会成精。主要照相师给他们讲了个故事,说是澄水照相馆以前来过一个大姑娘,穿红袄子,扎红头绳,照相师往镜头里一看,竞然是一棵大人参。
照相师觉得不对劲,把相机挪开,明明是个大姑娘,可再看镜头,还是人参。
小孩子哪有对这些不好奇的,严雪想了想,干脆问他:“那你想不想上山挖人参?”
还可以上山挖人参的吗?
严继刚眼睛一亮,赶忙点头。
“那我打听打听,秋天带你上趟山。不过能不能挖到,就要看咱们的运气了。”
这个严雪还是知道些的,毕竞上辈子她店里就卖人参,也会从个人手里收购野山参。
总之这趟出门除了又要开始喝药都很愉快,门开后严继刚完全是跑着进屋的。
不过他去的是和老太太那屋,他的东西其实都在那边,这两天也就晚上来跟姐姐睡,白天就回去了。
房间内就剩下夫妻俩,祁放立马又意味深长看了严雪一眼,“继刚还要在这睡几天?”
这个味道严雪可太熟悉了,准备秋后算账的味道。她也就正了神色,“是大夫会错意了,我是想问你身体还有没有什么隐患,毕竞你有什么从来不和我说。”
祁放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桃花眼眼尾意味不明挑了挑,翻出了他那个小箱子。
严雪看他是准备把去照相馆取照片的条子放进去,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男人动作突然一顿,把里面的东西从上到下扒了扒,眼也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