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3 / 4)

青自然不可能甘心就这么毁了,但交给别人,他又怕和他实验室里被砸被烧那些一样被糟蹋了。可合适的时机又是什么时机?

严雪望望男人不自觉带上肃杀的俊脸,“你连油锯手培训都不想去,不会也和这个有关吧?”

祁放没说话,但他什么都不报,只做最普通的伐木工,确实是想尽量降低存在感,别让那些人想起自己。

没想到就这样,吴行德还是惦记着他,千里迢迢跑来跟他要东西,甚至趁他不在偷了他的家。

他把严雪揽进了怀里,“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你这是跟我见外吗?"严雪推推他,秀眉轻挑,“我奶奶和弟弟可是都接过来了,我也没这么说。”

“是我说错了。"祁放立马改口,又补充,“奶奶和继刚不是麻烦。”这句话倒还算顺耳,严雪没再说什么,“你还有别的照片吗?”吴行德和祁放都不是那本书的主角,有些往事交代得并不够详尽,严雪穿过来久了,也有些记不清。既然暂时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反而觉得男人刚刚说起全记在脑子里时,那股自信格外勾人。

也是,十四岁就考上大学的天才少年,哪可能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冷淡到甚至死气沉沉?

见男人重新去拿箱子,她又补充上一句,“要大学时候的。”男人之前也不知是拿的哪张,闻言又换了个,递给她,“大二第一次跟老师下车间时拍的。”

照片上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却已经很高了,一身防护服站在机床边,抿着唇没什么笑容,桃花眼却出奇的亮。

那眼中是一种向上,一种蓬勃,一种不畏困难披荆斩棘的精神气,完全不似现在的悲观。

严雪看看照片,又看看男人,一顿,突然又觉得现在的祁放,好像也没一开始在山上时那么悲观了。

祁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瞥了一眼相片,“现在好看还是小时候好看?”严雪一开始还纳闷他怎么在意上好不好看了,还跟小时候比,旋即反应过来,他这是记着当初那句“你比小时候好看多了"呢。这让她心里直呵呵,“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好看多了,特别好看。”男人那神色当时便是一顿,又低眸扫了眼照片,“是吗?可能我小时候没让人不满。”

来了来了又来了,看来这事在他这是过不去了。严雪有时候真想上去堵住他那张嘴,晃晃照片,“没收了,我得多看看小时候的你,以后想打你的时候才能控制住自己。”“那你让继刚回去,我让你打。"祁放望着她,话接得特别快。以前也没见他嘴皮子这么利索,严雪才不信。以这男人的记仇,要真让继刚回去了,还不知道是谁找谁算账。严雪没再理他,拉开抽屉把照片夹进了她平时用来夹零钱的日记本。“真不让?我这还有其他的。"男人竟然还试图利诱。严雪眼一弯,刚想问一句有果照吗,看看这睡个觉还得穿衬衣的男人会怎么答,外面有人敲门,“小严在家吗?”

是郎月娥来了。

她只能先迎出去,“在呢月娥姐。"回来时男人已经将箱子收了,神色也彻底恢复冷淡。

“你这新房盖得不错。"郎月娥进门还先夸了句,才在炕边坐下,说起了来意,“今年不是建国二十周年吗?国庆镇林业局有联欢会,在剧院举行,要求所有下属单位和林场都得出节目。”

严雪一听出节目,头就有点大。

毕竟上辈子她先蹲市场,后改个体户,完全没在体制内和大公司混过,没这方面经验。

好在郎月娥也不是来让她出节目的,“节目咱林场已经想好了,准备排个大合唱,再和其他林场一起出个诗朗诵。我这次过来,就是看你俩形象好,想问问你俩诗朗诵想不想上,尤其是小严。”

她提醒,“家属队转正名额就那么几个,劳动模范不好评,总得评个文艺骨干吧。”

严雪能吃苦,但体型在那,单拼劳动,的确拼不过那些体格高壮又在家属队干了好几年的老人。

郎月娥这是好意,她自然不会拒绝,“我没问题。”郎月娥又看向祁放,“小祁要是不愿意去…”她会这么说,主要祁放确实不爱凑热闹,连她都有所耳闻,没想到祁放竟然问:“一个林场出几个人?”

“出两个,一个男同志一个女同志。“郎月娥说,“所有林场都是出两个。”“那我去。“祁放看了眼严雪,似乎想说什么又最终没说。“那我回去给你们报上了啊。“见事情都说妥,郎月娥起身告辞,“你们注意点通知,第二轮幼林培育完应该就会开始排练。”每年第一轮幼林培育在五月底到六月中旬,第二轮在六月底到七月中旬,再过没两天第二轮就要开始了。

等幼林培育结束,林场会进入一段清闲期,零散地拆拆楞,做做秋季防火,直到十月份开始准备进山。

说到这,郎月娥又想起一件事,跟祁放说:“锯手培训应该也在八月份,培训半个月,耽误不了事儿。”

祁放点头,“谢谢。”

“名单已经报上去了吗?"严雪也问了句。于翠云那场捉奸闹得沸沸扬扬,虽然现在好像消停了,梁其茂连续数天上门负荆请罪,赌咒发誓自己绝不再犯,把老婆孩子又接了回去,谁知道于家会不会把这事也算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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