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远处清脆的喝骂声,“走开你们这群臭狼!你们还能上树咋的!”
不多会儿又是带了点哭腔的指责,“你不认识路吗?带着我乱跑,都跑到狼窝里来了!”
是刘春彩,而且在场最少还有一个人,只是没太听到声音。正常在野外碰到狼群,是不应该大声喊叫或者直视狼的眼睛的,会被狼视为挑衅,激起狼的凶性。
但现在他们是要救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谁知道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祁放当即吹响了哨子,严雪也用手在嘴边做成喇叭,“春彩一一我和你哥他们来找你了一一你先别慌一-待在树上别动一一”“严雪姐!是严雪姐吗?"刘春彩惊喜道,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但不多会儿她又喊:“严雪姐你别过来!这边有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提醒别人。
严雪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正好刘卫国那边也传来哨响,离得并不算远,她干脆直接问:“你那边有几只?”
“七八只吧。“刘春彩也不太确定,顿了顿又道:“七只!”还好现在是夏季,食物并不算紧缺,狼群也通常不大,这要是在冬天,可就麻烦了。
几句话间,已经有幽绿出现在了前方的山林,是狼群派出成员来查看情况了。
祁放并没有贸然动手,激怒对方,而是关上手电筒,拉着严雪躲到了一棵树后。
狼群一般也不会攻击有遮蔽物的动物,但这两只狼在附近打了半天转,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祁放只能将严雪往上一托,“你先上去。“等严雪翻身上了树,才退后几步拉栓上膛,朝天上开了一枪。
狼群尤其是小型狼群,在非极端情况下,即严重饥饿或是家园被毁,碰到有人带着枪,是不会选择攻击的。
果然两只狼一听,立马分散逃跑,边逃还边发出鸣鸣的嚎叫。但那边围着刘春彩的几只显然并没有走,倒是刘卫国带着周文慧先来了。刘卫国爷爷就是老猎人,也清楚狼的习性,一听便道:“咱们人多,过去朝天上开两枪,应该就吓跑了。”
几人匆匆赶过去,果然看到一群约七八只狼围在一棵树下。树上则挂着两个人,一个显然是刘春彩,靠上,另一个应该是个男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容。“春彩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这就把狼吓走!”刘卫国朝妹妹喊了声,正要开/木仓,刘春彩也正要应好,身下坐着的树枝突然发出″咯吱"。
她下意识抱住树干,却已经来不及了,不堪重负的树枝直接带着她往下坠去。
“小心!“这边几人赶忙提醒。
挂在她下面那人也赶忙伸出手想拉她,拉是拉住了,对方却也跟着从树上翻了下来。
那一刻,饶是祁放已经及时向天空发了一枪,狼群还是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全都扑了上去。
眼见那男人把刘春彩一推,自己则暴露在狼口之下,祁放只来得及提醒刘卫国:“头狼别杀!"立即调整角度朝一只冲得最前的狼开了第二枪。惊险时刻,刘卫国的子弹本是冲着头狼的要害去的,经他提醒,又赶忙偏了一些。
“砰”砰”两声木仓响,伴随着两声惨嚎,两只狼全都倒地失去了战斗力。但好在头狼没死,狼群不会不顾一切选择复仇,最终受伤的头狼发出一声长啸,带着狼群四散而逃。
祁放和刘卫国几人赶忙跑过去,却没有先查看刘春彩的情况,而是提枪警戒着四周。
另一只狼受伤严重,显然也不是狼群的重要同伴,被狼群丢下了,两人还在上面又补了一木仓。
等确定确实安全之后,刘卫国才赶紧去看两个人,“你们咋样?有没有哪儿受伤?”
祁放也朝身后扫了一眼,然后差点愣在那,“怎么又是你?”和刘春彩一起那男人遍身狼狈,衣服、裤子全都刮破了,身上也沾了不少泥。但中等个头,短寸,相貌周正只是眼睛有点小,竟然是上个月才就此别过的齐放。
齐放应该已经知道了来的是他们,但看到他,还是露出些尴尬。祁放立马去看严雪,发现严雪也看到了对方,却没顾得上,而是轻轻撩起刘春彩的裤腿。
小姑娘裤腿上明显有血迹,撩开后,腿上好几道狰狞的划痕,脚踝也明显肿了。
刘卫国立马问:“这是咋弄的?”
上个树可不能划成这样,被狼咬也不是这种伤口。刘春彩一听,立马扁着嘴瞪向齐放,“还不是他们林场挖的陷阱,连个记号都不做!我没注意,一脚踩进去了。”
见刘卫国望过来,齐放更加尴尬,脸都憋红了,“其实我做了,前几天雨太大,冲没了。”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是在推卸责任,又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今天已经把记号都给补上了。”
山上那么大,陷阱那么分散,没有记号连本人都不好找,他竟然还来补记-.……
刘卫国有点无语,但想想要不是他来补记号,和春彩也不一定能遇到,又问:“是你把春彩从陷阱里拉出来的?”
齐放挠挠头,还没说话,那边刘春彩已经愤声道:“然后他就把我带这狼窝里来了!”
这下齐放脸更红,也不敢再说话了,更不敢去看严雪和祁放。刘春彩还是气不过,“还有你一个小金川林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