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水镇上通了电,主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盏不算明亮的路灯,暖黄的灯光将影子拉长,愈发衬得她娇娇小小一只。祁放想想她抱起来时的轻盈,再想想她每次到最后时那眼角泛红的模样,“确实。”
严雪当时就把脚步停住了,看看男人,再想想后面跟着的秦玲,到底只是挑了挑眉,“你确定?”
这个问题似乎不那么好回答,祁放顿了顿,“没,你很厉害。”尤其是对他们这个体型差来说。
也不知道是天色太暗,还是又走到了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严雪总觉得男人眼神有点深。
她不禁又戳了戳他,示意后面的秦玲,“怎么处理?难道就一直让她跟着?”
“那就试试她到底想干嘛,"祁放说,“能解决就早一点解决。”严雪凑近了些,正要问他打算怎么做,男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这对狗男女,竞然真的有一腿!
秦玲在后面看到,简直又震惊又愤怒,不明白金川林场怎么就挑了这两个人上来。
多不要脸啊,竞然黑灯瞎火偷偷钻小树林!秦玲赶忙跟上去,又怕地上有落叶,踩上去脚步声太明显会被发现,不敢跟得太近。
也还好这对狗男女已经迫不及待了,刚进去没多远,男的就把女的按在了树上。
被按着肩推到树上时,严雪也很无语,“这就是你说的试?”“嗯。"男人一只手还垫在她身后,倾下身凑近她耳边,“你没发现你一戳我,她反应就格外大?”
竞然还是来捉她和祁放的奸的,严雪更加无语,“她难道不知道咱俩是两囗子?”
还真不一定能知道,毕竞不管是林场报名,还是郎月娥跟人介绍,都用不着刻意强调他们是夫妻。
严雪是仰了头和祁放说话,可从秦玲的角度看来,这对狗男女分明是已经啃上了。
不仅啃上了,啃得还挺带劲,这都老半天了,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这让秦玲又是愤怒又是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一个大把柄,能把严雪拉下来。
但光这点还是不够,她决定再等一等,等这俩干出更多龌龊事,再抓他们个现行。
于是另一边严雪忍不住往她这瞄了瞄,低声问祁放:“她怎么还不走?”“可能觉得还不够。”这回祁放真在严雪嘴唇上啄了下。这让严雪捶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祁放不回答,只伸臂把她圈紧在怀里,“冷不冷?”九月底的东北晚上还是挺凉的,不过这男人就是个大号的火炉,他一靠过来,不多会儿反而生起点热。
严雪轻声说了句:“不冷。”又踮起脚,悄悄从他肩头往外望了眼,“还没走呢,不会真要咱俩给她上演活春宫吧?”
别说严雪没有打野战找刺激的爱好,就算有,也不可能直播给别人看,更别提这个人她还不给打赏。
祁放显然也没有,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放开她开始解毛料中山装的衣扣。严雪当时就把他的手按住了,“别,她又没给钱。”这让祁放深深看了她一眼,“给钱就行?”“也不是。“严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赶忙补充,“我都结婚快半年了才看到,凭什么给她看?”
祁放脸色这才稍霁,“没事,我只脱外套。”不多会儿,中山装外套解下,祁放只穿一件衬衫,将两个人都罩进了外套里。
这下秦玲看不到两人都在干什么了,但看那外套晃的,肯定不是好事。她立即往回跑,一路跑进苗科长的办公室,“苗科长,有人趁着咱们这次诗朗诵排练乱搞男女关系,就在附近的小树林!”苗科长正在纠正一个诗朗诵成员的语调,闻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下,“你说啥?”
“有人趁咱们这次排练乱搞男女关系。“秦玲又重复了一遍,“我亲眼看见的,俩人衣服都脱了!”
别说这年代特别忌讳男女关系,未婚夫妻婚前干点什么,都可能要挨批挨诃。
就算不是这年代,捉奸也一直都是国人最爱看的热闹之一,一听说连衣服都脱了,立马有人往外走,“在哪?”
这下苗科长也没法再指导了,而且他也反感大家都在这边努力排练,那边却有人借着这个由头乱搞。
一群人匆匆出了林业局,往小树林这边来,还有人打开了手电筒,进去后对着树林一顿乱扫。
这一扫,还真扫到了两个人影,也是这次来参加诗朗诵排练的,金川林场的祁放和严雪。
就是被扫到的时候,两人并没有干什么,甚至隔了半米左右的距离,正在往外走,看到他们还很是意外。
“怎么了?“严雪觉得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至少她此刻绝对把那种无辜茫然的眼神演到位了。
众人没说话,视线扫过她,又扫过祁放,最终落在她肩头祁放的外套上。的确是有一对男女在小树林,也的确衣服都脱了,但好像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难道是已经完事儿了?这俩人这么快的吗?这回视线全扫向了祁放,看得祁放蹙了蹙眉,“你们也过来散步?”“散步?你忽悠谁呢?“秦玲也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完事儿了,但人都叫来了,她也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孤男寡女大晚上来小树林散步,还连衣服都脱了,咋的?当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