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岑绯很了解荆荡地说,“他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他才刚过十七岁的生日,可以不那么快做大人,可以一直在荆家当小朋友的。"易书杳慢慢地说。
岑绯一时失言。她从出生起就活在上流圈子里,这个圈子里大多都是利益至上,就连她爸妈,也都是虚伪的联姻。
她没见过这么纯粹的感情,没见过两个人从来都不考虑自己,而只考虑对方。
这是一种怎样真挚的感情。
岑绯难以理清。
而就在岑绯和易书香的对视中,教室里传来八卦:“班主任生好大的气,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
有人问:“怎么了?她刚刚不是叫荆荡去办公室了吗?荆荡成绩这么好,她能生什么气。”
“不知道啊,我刚刚路过,好像听到了竞赛什么的,是不是因为那个竞赛啊?他好像没过。”
“可能是吧,但班主任没必要因为没过竞赛,生这么大气吧?”易书杏觉得很不对劲。班主任昨晚就生过一次气了,没必要今天再生一次气吧。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生这么大气?
如果她真的因为荆荡竞赛没过,连着对他发两次火。易书杳也不允许班主任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于是,她跟岑绯说了一声她去办公室看看,便小跑着出了教室,来到办公室前。
办公室的门锁上了,站在门口,能听到班主任升高的语调:“荆荡!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办公室外围着一群人,全是来看戏的,但没人敢进去。易书香敲了敲门。
班主任气得连吞了一杯的水,语气不好地看向门外:“谁?我现在有事,你稍后找我。”
“我,易书杏。”门外响起一道柔软又坚定的声音。荆荡原本站得懒散,心不在焉地听着班主任的训话。听见这道声音,他掀起眼皮,目光变得冷冽而在意。
“治你的人终于来了,我就不信她会让你这么做。“班主任重重地放下杯子。“你答应过我的,不把她扯进这件事。“荆荡语气不好。“我反悔了,这是你的人生大事,我没办法看着你误入歧途。"班主任起身想要开门。
荆荡拦住她,蹙眉道:“是不是歧途该我说了算吧,这件事你告诉她有什么用?她还能劝我改变主意吗?”
“你别把我当傻子,你是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我从高一起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期中考好了,我才让你们坐了这么久同桌。有时候为了成绩,我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荆荡,你不能为了她,"班主任压低声音,“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
“我不是为了她。”
“那你是为了谁?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初三就想考C大,至今的梦想也是C大,现在你为了书查,连C大也不去上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可能通过高考考上C大,这次是你唯一能够实现梦想的机会。"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荆荡懒得再说,留下一句“你别告诉她,不然我退学”便拧开门,拉着易书香的手就走。
易书香蒙蒙地被他带着走,问:“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昨天说过你一次不够,今天还要再说一次吗?”
荆荡说了句不知道,走廊里便传来班主任那道不轻不重的声音:“荆荡,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竞赛通过了,C大那边是可以保送的。”易书杏闻言一愣,扭头看向荆荡:“什么意思?竞赛你过了吗?”荆荡则是看向班主任,目光很冷。
班主任被这个眼神吓到,但教书育人是她的职责,她没什么好怕的,便一身正气地回了办公室。
走廊里剩下许多看戏的人,所有人都没想到,荆荡竞然通过了竞赛,可以保送进C大了。
众人眼神惊羡,纷纷发出赞叹声。
只有易书香忽然想明白了一切,浑身如坠冰窖。她紧紧地拽住荆荡的手,不由分说地上楼,穿过长廊,来到了无人的天台。天台风很大,站在这里可以将全校的景色都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可惜易书香此时没有心情看美景,她箍着荆荡的手腕,睁着眼睛,重复了一次:“竞赛你过了吗?”
荆荡避开易书杏的目光,喉结一滚。
“荆荡!“易书香有点崩溃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回答我。”荆荡不知道该怎么说,道:“我说了我不喜欢去国外,想在国内。所以不想去C大,竞赛通过了对我没什么意义。”“是吗?既然对你没意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真是这样,你根本不用瞒着我吧?"易书香将他的手腕都箍红了,她语气第一次这么沉,这么激动,“我是不是反复跟你说过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留在国内的,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错过更好的前程。现在你因为我,要放弃C大?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要怎么样,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我最最喜欢的这个人,因为我,放弃了理想一一”
“你想多了,“荆荡打断她,“我不是一一”“荆荡!"易书杏闭着眼睛才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儿,她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睛里飙出来,带着哭腔说,“你把我当傻子吗?都到了这份上,你还要否认?我是笨蛋吗?我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