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亲的呀。
荆荡的胸膛起伏:“现在做不了,等明年你生日做。”“别等明年了,就今年吧,"易书香想哭地说,“现在做可以吗?”“不行。”荆荡一口回绝。
易书杏鼻尖酸得厉害,低下头,脸埋在膝盖上:“求求你了。”“求我也没用。“荆荡拿了生日蛋糕,给她一根一根地插上蜡烛,“来许愿。“不想许。"易书杳仰头擦掉从眼尾飙出的一颗眼泪。“求求你了。"荆荡说。
易书杳破涕为笑。
“来,"荆荡关上客厅的灯,将插满蜡烛的蛋糕拿到茶几,“易书香,许个愿。”
客厅变得漆黑,唯有蜡烛的光亮晃眼睛。
荆荡坐在易书杏的旁边,他的眼睛比蜡烛更晃她的心。易书杏忍住想哭的冲动,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下了唯一的愿望:荆荡要永远像十七岁的那个夏天一样耀眼。愿望许完以后,她睁眼,荆荡朝她吻了过来:“会实现的,我会帮你。”“只有你能帮我了。"易书香边亲边哭地说。这一晚,两人到底还是没亲一整晚。不过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像很多天以前的那晚,两只手牵在了一起,十指紧扣。这夜的雪下了一整晚,不眠不休。
第二天,易书杳醒来,手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看见荆荡正对她睡着,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
他睡得有些沉,滢亮雪水反射的光映在他的脸,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柔和而具有安全感。
在这一秒,易书香忽然又舍不得跟他说再见了。或许,她一直都是舍不得的。
怎么可能舍得呢,毕竟是这么喜欢的人。
易书杏抿了抿唇角,抬手抱住了他,脸对脸地睡到闹钟响的那一刻。他抬手掐掉了闹钟,易书杏正准备睁眼起床,额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她的心瑟缩了一下,睁开眼,荆荡低头对她勾了下唇角。这种喜欢的人陪着睡觉,睁开眼就能被亲的感觉太幸福了,易书杏怔愣地搂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怀里:“荆荡……”“嗯?“荆荡抬高尾音地上扬。
“没事,让我再好好抱抱你就成。"易书杏蹭了蹭他的胸膛。“哦,"荆荡想笑,“你还挺自来熟。”
“对你当然熟啦!"易书香被他逗笑,笑着笑着眼泪泛酸。她想,要不就别分开了吧。她如果真失去他,会死掉的。这一天,两人是走路上的学。
雪下得太大,车进不来,好在没多远,在上课铃打响的前两分钟,他们还是到了学校。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着了凉,抑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吹了风,易书香在上午就觉得不太舒服,头昏昏沉沉的,直到下午,她竞发起了高烧。岑绯看着外头沉沉的雪,急得不行:“大雪把路都封死了,车都叫不到,怎么办?”
“再等等停雪就叫车。"许之淮说。
荆荡摸了下易书杏的额头,好烫。
他低头问:“现在很难受吗?”
高烧来势汹汹,易书杳烧得意识模糊,听不太清人说话。“这样烧下去不行呀。"岑绯叫来了班主任,询问要怎么办才好。“呀,这么烫,"班主任俯身摸了下易书香的额头,惊叹出声,“得赶紧送医院啊。”
“但是现在大雪封路了,车进不来的吧。"岑绯提醒。就在众人焦急的时候,荆荡说:“我背她去。”“你怎么背?这么远,又这么大的雪,“许之淮第一个不同意,“你别把自己搞生病了。”
岑绯是同意的,但又觉得荆荡会太辛苦。
不过荆荡压根没考虑他们的意见,径直捞起趴在书桌上的易书香,背了起来,一手撑伞,一手搂住她地往医院里走。这天的雪下得很大,飘飘洒洒地没完没了。易书杏攀着荆荡的脖颈,头好晕好晕,一睁眼,看见自己被他背着,走在了雪里。
她难受得想吐,身体极不舒服,嗓子黏糊糊的不舒服:“荆荡……这是在哪里呀?”
“你睡你的,到了叫你。"荆荡的大手托了下她的身体,“冷就抱紧我。”“好热呢,"易书杳犹如火烧,“我好热。”荆荡背她走了好几个小时,雪地难走,夕阳西下,沉入天际,漆黑代替了光明,夜晚的路更难走。
易书杏的意识逐渐清醒了一些,很深的夜里,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头一阵阵的发晕、发黑,她攀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世界上有发烧死掉的人吗?”
荆荡嫌她说话难听,冷着脸说:“易书杳有我在身边,你有什么好怕的。”易书查又逐渐听不到他说话了,眼睛沉沉地闭上了。等再睁开,她睡在了病房里。
荆荡和岑绯守在她的床前。
见到她醒,岑绯忪了一口气,拽着荆荡道:“香查醒了,你快去睡觉吧,背着她走了一晚上,又守到现在。”
“没事,"荆荡俯身摸了摸易书查,“还难受吗?好点没?”“好些了,"易书杳虚弱又急忙地说,“你快去睡觉!”“知道了。“荆荡此时才敢睡。
他确实有点累了,睡到了隔壁的房间。
“绯绯,你也去休息呀。"易书杳对岑绯说。“我休息过了,只有他守着你不肯睡呢,"岑绯挠了下脸,“你是不知道,昨晚那么恶劣的天气,他背着你走了一晚上,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