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转学申请表,“我明天跟学校交接一下。”
“好,谢谢老师。"易书香怕荆荡看见,放进了口袋。回到教室,班里已经在组织去大巴。
荆荡、许之淮和岑绯在等她。
许之淮还摸着岑绯的眼睛,问:“你这是失恋了?没见你和谁恋爱了呀。”“你懂什么!"岑绯撇开头,去牵易书香的手,鼻子酸酸地说,“香查,我们走吧。”
“好。“易书香不知道今天要怎样和荆荡开这个口。上了大巴,岑绯和许之淮坐。
易书香和荆荡坐在一起。
易书香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刚开口,看见他朝她投来的眼神,她就又舍不得了,只能很紧很紧地牵着他的手,语调酸闷地说:“荆荡……我们等下不去看海了吧,找个没人的地方,亲亲抱抱好不好?”荆荡勾笑说行。
“好喜欢你……“易书香挽住他的手臂,眼睛酸得不像话,“爱你…”荆荡被她说得耳朵红了下,等到了海边,他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很凶地亲上了她。
海水带来咸涩的味道,浇在易书杏的嘴里,她亲得更凶,双手搂着他,津液交换带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亲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溺毙在他的嘴腔,可还是更用力地亲他,亲得胸腔没有多余的空气。倏地,嘴腔里传来很淡的血腥味。
易书杏像是骤然被撕裂开,呆呆地看着他嘴角又被她咬出了血。大抵,是少年人的恋爱总是带着点破皮的血感的。
“小狗。“荆荡不在乎地摸了下唇角,再次疯狂地含住她的唇,声音微哑地笑,“这次记得轻点。”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下了山,两人在海边亲了一下午。晚饭是班级组织的烧烤。
易书杳没动,还在坐在荆荡的怀里,借着昏黄的灯光,与他接着吻。接完这个吻,她掉下一颗眼泪,砸在荆荡的脸上。“怎么亲哭了?弄疼你了?"荆荡问。
“没有,不疼的,我就是想跟你说些话。"易书香抹去眼泪。“说。”
“你要乖,荆荡,"易书香不敢看他,只能闷在他的怀里,忍住哭腔,“要乖乖的。我想你乖乖的。”
“对你够乖了。"荆荡拉她起来,“走,去吃烧烤。”“不想去,"易书查坐在原地没动,“等吃完饭我还要找你说些事情。现在我们可以再抱一下吗?”
“你现在说?我不饿。“荆荡眼皮低垂,笑。“等下再说,现在想抱。"易书杏站了起来,在海边抱住了他。这个拥抱持续了好几分钟。
海水在翻滚,一颗心在下沉,另一颗心在悸动。今天的月亮好不圆,浅浅的一轮,很烦很烦。易书杏的泪水扑在荆荡的冲锋衣上,泯灭了这一年的夏。抱完以后,易书杳想去填表了。
她便道;“你去帮我烤一点鱼丸,我现在想去睡一会,可以吗?”“行,我待会找你。"荆荡去了烧烤地。岑绯和许之淮也在。“香杏呢?"岑绯观察着荆荡的表情,试探杳杏和他说了没有。“困了,去车上睡了。“荆荡拿了几串鱼丸。“杳香不喜欢吃鱼丸吧?我记得鱼丸是你爱吃的?"岑绯问。荆荡挑了下眉,哦?好像还真是。
他刚想开口,班主任就走了过来:“你们看见书查了吗?她去哪了?有个表得交我来着。”
“什么表?“荆荡随口问,“我待会拿给你。”“她没跟你说?"班主任道,“转学申请表。”岑绯没想到班主任这么快就说了出来,她赶紧道:“那个,查香在车上睡觉呢,我,我待会和她说吧。”
班主任说了个好字。
许之淮蹙眉:“什么表?转学申请表?易书杏要转学?"他扭头望向荆荡,“什么时候的事?”
荆荡咽了下喉咙,没多想就去了大巴车。
而易书杏也压根没在大巴车上,在去大巴车的路上,他就看见她蹲在月亮下,低着头捂住脸,好像在哭。
荆荡朝她跑过去,叫了她一声。
易书杳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荆荡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心脏都不跳了,几秒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班主任说让你填个什么破转学申请表,”他抬眼,又顿了几秒,看着她说,“是她弄错了吧?”
易书杏对上他的眼睛,她鼻尖酸得好厉害,扭头良久地没说话。气氛由此变得僵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荆荡的心脏很疼地抽了一下,带来无休止的阵痛感。他整个人都找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手有点抖地把她拉起来,让她看着他,他又滚了一下喉咙,尾音有点轻:“你告诉我,是她弄错了。你没想转学的,对吧?你他妈好好的转什么学?你不觉得很扯吗?一定是她弄错了,对么?”“荆荡,你听我跟你说,好不好?你乖,"易书杏的眼泪滚了下来,她拉住他的手,“你乖,我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荆荡看到她这副样子,想到这几个月以来她的异常黏人,他的声音在沸水里滚了一遭,听上去好凶:“易书香,你好好的转什么学?你发什么病?”
易书杳被他凶哭,她只能抬手抱住他,哭着说:“你别这样好不好?荆荡,你别这样,我害怕。”
荆荡的戾气控制不住,他拿开她的手,低头又问了一次:“你真的要转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