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3)

日子你且安心将养,我定会查出幕后之人。说来,都怪我昨日带你们去赏灯,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等事情。”

“表哥不必自责。”沈支言虚弱地笑了笑,“祸福自有定数。即便昨日不出门,该来的劫数也躲不过。”

何苏玄望着这般通透的姑娘,心头酸涩更甚,也愈发惭愧,抬手想为她拢一拢散落的鬓发,却被她偏头避开了。

“表哥寻了我与大哥整夜,想必也乏了。我这儿无碍的,你且回去歇息罢。”她让他走。

他的手僵在半空,蜷了蜷手指,缓缓收回:“我还好,多谢妹妹关心,你可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没有胃口,表哥快去歇着吧。”她又催他回去。

近来她总是这般疏离,让他觉得有把钝刀在心头慢慢磨着。

他没有动身,而是道:“姑父把薛二公子叫到了书房,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好一会了,一直没有出来。

沈支言听闻这话没做声,屋里安静了片刻,方又劝了句:“表哥,我实在困了。”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也想安安稳稳睡一觉。

她既这般说,何苏玄只好起身,温声道:“那妹妹好生歇着,我晚些再来看你。”

他原有许多话想说,可见她神色倦怠,终是咽了回去。出了房门后,他立在廊下深深吐了口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书房方向。

薛召容进去这般久,竟还未出来。

心头那股无名火愈烧愈烈,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分明是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姑娘,如今却仿佛要被人生生夺走似的。

他正欲离去,忽听书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抬眸便见薛召容踏出门来,两人隔着庭院遥遥相望。各自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冷冽的锋芒。

真是奇怪,明明素无交集,却偏生如两只狭路相逢的猛兽,剑拔弩张,都龇出了森森利齿。

他收回视线,出了太傅府,回府换了身衣裳,便被父亲唤至书房。

父亲何弘毅时任吏部侍郎,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近来正为儿子科考之事四处奔走,盼他能摘得探花之位。

“父亲。”何苏玄行礼问安。

何弘毅抬手示意他坐下:“沈家那边如何了?可寻到支言了?”

“回父亲,已经寻到了。”何苏玄低声道,“昨日途中遇袭,幸得薛家二公子相救,只是伤得不轻。”

“薛家二公子?”何弘毅眉头一皱,“看来亲王府已经行动了。薛亲王真是打得好算盘,既要拉拢将军府,又惦记着太傅府。这般明目张胆地结党,真当圣上会怕吗?让长子坐镇朝堂,次子出来联姻,这是要破釜沉舟啊。”

何弘毅久经官场,对朝局洞若观火。薛亲王那般刚愎自用的性子,他素来敬而远之,带刺的玫瑰终究扎手,又怎会让自己卷入漩涡?正因这份谨慎,他何家闺秀才未被列入联姻之选。

“父亲。”何苏玄眉宇间凝着郁色,“儿子早前与您提过,有意迎娶支言。我们自幼相伴,她性子我最是清楚,与她相处很舒服,并且她也处处依着我。太傅府男丁兴旺,与她成婚于我们也有帮助。”

“帮助?”何弘毅低笑一声,“你当这是儿戏?为父这些时日四处周旋,为的就是让你有望迎娶公主,你怎么还惦记着支言?你姑父与薛亲王走得太近,若来日东窗事发,太傅府首当其冲,你若真娶了支言,以为我们何家能独善其身?”

到底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将朝堂利害看得分明。与其卷入党派之争,不如安安分分做天子纯臣。

何苏玄沉默片刻,低声道:“儿子近日与公主多有接触,她的性子太过刚强。若真成了婚,只怕日后会很辛苦。”

何苏玄素来清醒,自然明白公主不是良配,那样骄纵的性子,有权有势,婚后岂会安生?

何弘毅沉声道:“昨日朝堂上,圣上还夸你才学过人,公主也对你青眼有加,你可不能临阵退缩。你若真放不下支言,大可私下往来,但公主这边绝不能断。若此次科考得中,圣上赐婚,你便是一步登天。若不成,再考虑支言也不迟。”

何苏玄眉头紧锁:“父亲,婚姻终究是终身之事,岂能全凭权势衡量?公主性子强势,若勉强成婚,定不会幸福。”

何弘毅嗤笑一声:“谈什么幸福,这世间的一切,唯有握在手里的权柄才最实在,为父苦心栽培你多年,就盼你光耀门楣,如今你怎能因儿女情长畏首畏尾?你若不甘,可做两手准备。”

作为朝臣的何弘毅,眼里看到的,从来只有权势。

何苏玄沉默,他深知父亲的脾性,也明白世家子弟的宿命,许多事,本就没得选。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

何弘毅不再争取他的意见,直接道:“你没有选择,也休要任性,就按为父的安排去做。”

一家之主,说话一向不容反抗。

何苏玄皱着眉头,压着心绪回道:“好,儿子都听父亲的。只是支言这边,薛召容近来频频接近她,儿子实在放心不下,能否请父亲与姑母去说说。他那样的人,想来姑母也不愿将女儿许给他。”

“好,我会和你母亲走一趟。不过公主那边你必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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