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盈扁了扁嘴,声音软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样生硬了:“可这些都是你说的,我又不知晓是真是假呢.……”
“万一你存了心的欺瞒我……”她瞟了瞟男人的双目。“那我现下就带朝朝去首饰铺问一问那掌柜的?”“不……不用了。”
男人一张脸无甚表情,他欲将话摊开,若是不直说,这小骗子还不知会脑补到哪儿去。
“朝朝,我并无任何通房姬妾,身边就只有你一人。”“所以你预想的那些,皆不存在。”
盛朝盈发着愣,墨熠趁此重新将她一张小脸上的泪痕一点点拭去……男人慢条斯理将帕子叠好,看了她一眼:“想明白了?”盛朝盈早已经吸收完了他的话,可又觉着自己方才的反应太过强烈,显得自己好似很是在意他似的。
好似少了几分端庄……
“嗯?”
墨熠盯着她一双明亮的杏眸,似是又有些肿了,待会儿得让梧桐打些热水来敷一敷。
盛朝盈嗔他一眼,开始小声狡辩:“我…我又没问你姬妾什么的……”男人只扫她一眼便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痛快颔首:“是,朝朝的确没问,是我想要主动告知你。”
“若是不信,你可问康子安,他跟在我身边已经近三十年,对这些自是了解。”
面对着他而坐的小姑娘微微睁大了瞳孔,墨熠自认为她这是信了自己。可盛朝盈却咽了咽口水,喃喃出声:“近三十年?那……那你如今年岁几何啊?”
男人完美的表情似是有了裂缝。
墨熠眼睁睁瞧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喃自语。“我……我虽是到了适婚的年纪,可你若是年岁太大,叔父叔母也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说罢她又抬头,一脸为难地看他一眼,眸中既是腼腆也是犹豫。墨熠当即被气笑,他睇了身侧的小姑娘一眼:“这就无需你来费心了。”还是说……
男人半阖着凤眸:“朝朝是觉着我年岁太大?与你不相匹配?”盛朝盈怔在原地,似是被说中心事似的,低着头不敢回话。相处了这么久,墨熠对她自是了解,更何况失了记忆后的她更是心地单纯,存不得半点儿假意。
男人闭了闭眼,胸中一股怒气在胸口肆意闯荡,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怒极反笑。
“朝朝以后便会知晓,年岁大有年岁大的好。”这话盛朝盈也不知该如何接,在她眼里,年纪相近才好,少女也自然应当与翩翩少年郎相配。
话本里不都这样的麽?
屋内一时陷入了静黑默……
房门却忽地被人敲响,盛朝盈看向了门口的方向,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梧桐或香樟在门外。
软糯沙哑的嗓音从屋内传出:“进来吧。”墨熠看她一眼,当真是个小祖宗。
房门应声而开,进来的却不是盛朝盈预料之中的人,康子安躬着腰进了房间,他先是向墨熠以及盛朝盈请安。
盛朝盈忽地回想起方才墨熠才对她说过的话,面对着康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一个笑。
这笑容似待放的花骨朵,露出盈盈酒窝。
让早已心肠似铁的康子安也忽觉春风拂过,面上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真挚的笑意。
再看向一脸淡漠的自家殿下,康子安不由得收敛了几分笑。男人敲了敲桌面,康子安一贯心思细腻、机敏过人,当即就上前斟了两杯茶水。
墨熠眼见着盛朝盈轻啄了一口,才侧目颔首道:“有何事寻我?”康子安上前两步,俯身到了墨熠的耳廓处:“少爷,凌羽已经查出了院中的两名探子,一厨子一花匠。”
男人对此并无意外,只看了一眼康子安,忽地扬起音量:“噢?这院中竟有两名探子?”
盛朝盈忽地抬起了头,瞪大眼睛望向了墨熠,探子?哪里来的探子?该不会是那红衣男子想要做什么?她不知不觉手中用力,紧紧握着瓷杯,屏住了呼吸。康子安登时后退了两步,也拿出盛朝盈能听得见的音量:“正是,是凌峰方才查明的,有一花匠及一厨子。”
盛朝盈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她张了张口,又不知晓说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