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朝盈也没当回事儿,动了动腿:“好了么?”“这只腿好了,换另一只。”
…噢。”
盛朝盈听话地抬起了另一只腿,她没什么事做,歪着脑袋看她面前的男人。他应该也已经洗了澡,没了发胶,刘海柔顺地贴在前额。眉峰微蹙,鼻梁挺直,看上去也很认真仔细,也很在意她。可是…在意她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那张油画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男人专注地动作停顿了一瞬。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毫无征兆,又不带任何铺垫地挑起了这个话题。可他也只停顿了那短短一瞬,很快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那幅画。"他停了一秒,随即继续,“来源于我的梦。”“梦?”
盛朝盈瞪大了眼:“你该不会是要说,你总是做同一个梦,或者说总是梦到一个女人。”
“你和那个女人有着前世今生的缘分,而我又恰好,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是这样吗?”
墨熠终于抬起头来看她,紧抿着薄唇,直视着她的双眼黑沉沉的,就像是带着点儿…窘迫?
还有倔强?
盛朝盈”
她猜对了?
这种小说里又或是游戏里的情节,还能落到她的头上?“你不信?”
男人的嗓音低哑,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执着。“我……”
也不能说不信吧,只是觉得有些神奇……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不能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的事情。“在我的梦里,你的脚心有粉色的蝴蝶胎记。”脚腕一紧,忽地被人箍住。
盛朝盈微愣,哪怕是在此刻,她的脚上依然套着酒店提供的软底鞋。再说了,眼前的男人是不可能看到过她脚底的胎记的啊。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脚上的拖鞋已经被人拿掉。“嘶……
她下意识想缩回腿,可紧紧捏住她脚腕的手指就像铁钳一样,让她难以动弹。
“你别!”
才刚喊出声,脚腕上的禁锢立即就被松开。她一时没收住力,不小心踢了他胸前一脚,接着又立即把双腿缩回了被子里。
一个眨眼的时间,盛朝盈就已经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她快速瞄了一眼依旧坐在床边矮凳上的男人:“我可不是故意的。”男人久久不语。
盛朝盈有些纳闷儿,两只手悄悄扒拉下被沿,这才发现男人的脸色有些发白。
盛朝盈”
她不过就是在几年前把胎记给做掉了,能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你……你没事吧?”
“你膝盖上的伤还没处理完。”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奥……
盛朝盈再度伸出了脚,从被子的侧面缓缓探了出去。男人没再说什么,盛朝盈斜斜靠在枕头上看他。微垂着眼眸,跟刚才一样认真的神色,就是脸色的确是比刚才白了些。她该不该告诉他自己胎记的事儿呢?
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男人就已经站起身来。他侧过头:“都好了,记得吹干头发。”
…噢,我知道的。”
“那我先离开,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消息。”盛朝盈仰躺在枕头上望着他,还点了点头:“好。”房门阖上,盛朝盈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仰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吹头发,也没有去关灯。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隔多会儿,睡意就逐渐弥漫了她的大脑。“莫怕,不会有事。”
“朝朝,哪怕你是他国的公主,孤也能想法子娶了你。”“你失了记忆,我才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