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蝴蝶纹绣团成了一团。“你……你说呀,我夫君他是怎么了?”
盛朝盈掀开门帘,出来之时一脚绊在了门槛儿上。“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朝朝?”
夏吟和梧桐立时凑到了她的两边,扶住她两只胳膊。盛朝盈讷讷摇头:“没什么。”
夏吟看她这样儿,心里也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她捏了捏盛朝盈的手:“朝朝,你没事儿吧?”盛朝盈咽了咽口水,目光定定地看向她:“再,再去下一个医馆!”夏吟:“?”
有了盛朝盈的这句话,一行人一连去了四家医馆。可盛朝盈得到的回答都是相同的……
原来墨墨他……
怪不得她受不住,也难怪他这阵子瘦了这么多,盛朝盈回想起大夫对她的忠告。
“夫人,虎狼之药伤身呐!您还是好生劝劝他的好。”可她能怎么劝呢?
墨墨定是不想自己知晓此事。
且太子殿下若是这般……不成,她得帮他!盛朝盈咽了咽口水,吩咐身侧的梧桐:“你去寻一首饰铺子,随意买些衣裙首饰即可。”
等梧桐领命离开,她又回了那第一家在黎香郡久负盛名的医馆。她在此处给墨熠买了几副强身健体补气血的草药。为以防万一,盛朝盈还多跑了几个医馆,细细讨教了这方子里的各种草药。最后得出结论,这的确是一张很好的方子,很对墨墨的病症。盛朝盈不敢带着这草药回客栈,只将此暗地里交给了霜降,让她悄悄带回房。
而她自己,则带着梧桐买来的首饰踏入了房门。墨熠已经在房里了。
留在客栈的桔梗和茯苓已经为她更换了床褥。男人正坐在软榻上查阅奏疏,听见屋内的脚步声并未抬头。“几时了?”
脚步声霎时顿住,接着响起小姑娘绵软的声音:“亥,亥时?”男人放下奏疏,抬起头伸出掌心。
盛朝盈悄悄深呼吸,旋即走上前去。
“去了这么久,朝朝可还记得孤在屋内等你?”盛朝盈抱住他的胳膊:“记得的。”
男人侧眸看过来:“晚膳可用了?”
盛朝盈摇头,她确实没用。
她跑得足底儿都疼了,还嫌时间不够用呢。“去用吧。”
墨熠示意了一眼,盛朝盈随之看过去。
次间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她走上前去摸了摸碗碟,还是热的。盛朝盈抬眸:“墨墨,你也来?”
“不必,孤只需吐纳便能饱腹。”
盛朝盈:”
听着男人一本正经的嗓音,她没忍住偷偷勾了勾唇角。大夫说了,这也有心病的缘故,墨墨历来要强,任何事都不愿落了下乘。她得多关心他。
让他少些劳累,多多顺心。
这般想着,小姑娘又回到了软榻处,抱起了墨熠的胳膊。“那能否请殿下陪同妾身用膳?”
尾音微扬,似是带着点儿钩子。
男人打眼看过来,发现那双杏眸含情脉脉、媚眼如丝。这样的眼神,她从未在这小祖宗身上见过。喉咙有些发干,这几日她都未跟自己歇在一处,他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来?
“来嘛来嘛~″
尽管足下未动,可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她的身上。这双腿又还能固执多久?
盛朝盈拉着墨熠坐在了圆桌旁,又主动给他盛汤布菜。她夹了一筷子竹笋:“殿下~妾身喂您?”男人喉结滚动,嗓音不知为何变得沙哑:“朝朝?”小姑娘这回唤他殿下,可跟之前的每一回都有所不同。盛朝盈已经趁机将竹笋喂进了他的嘴里。
她随即正了脸色:“墨墨,你近日不仅要忙碌去苍国的事宜,还要日日批阅奏疏同下臣商讨国事,实在是太过劳累了。”“以往是我不懂事,从今日起,我会事事为你着想的。”“你以后也不用过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尽管忙碌政事便是,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你的。”
男人越听越觉着有些怪异,略一思忖,难不成是前两日那碗"药膳"所致?“是以,这日后啊,万事我都会听你的。”墨熠心里一动,随之望了过去,那双杏眸满含关切,心疼与爱意交织。男人喉结微动,正想提出今日让她歇在自己房里。“只一事不能依你,为了能让墨墨歇息好,咱们暂且就别再……行避火图上之事了。”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