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耍戏玩。不仅是她,夏吟也差不了多少,不停地左右摇晃着头,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好热闹…”
盛朝盈忍不住感叹出声,她拉了拉夏吟的手,两眼放光:“快看那边。”她指着的是被一圈座次席面环绕着的歌台。上头的女子着的是一身苍国服饰,舞姿也是盛朝盈没见过的勾魂大胆。一瞥一笑,摄人心魂。
盛朝盈看呆了,她咽了咽口水,拉扯着身边人的胳膊。“好,真好看呐,她的衣裳真好看,好多宝石琉离…”一连几句话,语无伦次,却全是赞叹。
“在孤这儿,朝朝最美。”
头顶响起暗哑的男声,盛朝盈一僵,再低头一看。自己怎么抓着墨墨的手?
“你喜欢那样的衣裙?回头让人给你做几身。”她唰地松开了手,面上也腾起两片红云:“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哄我,我心中有数的。”
墨墨一说这话,她当即就回想起了当初的李安泊。据夏吟所言,李安泊当时也是不肯进留香铺,还说什么只愿看着她便够了。后来不也是……
在盛朝盈眼里,这种话算不得好。
她并非是只愿意听这种哄骗话语的人,对她来说,真实更为要紧。盛朝盈转身追上了夏吟的脚步,留下男人立在原地。康子安瞟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试探道:“殿下?”男人负手摩挲着指尖,面色阴沉:“康子安。”“奴才在,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近日…孤是有何处做得不好?”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小姑娘都不接招,还日日疏远着他……他心里没来由生出了几分心慌。
距大婚已经过了一月有余,难不成……
朝朝这就厌了他?
“殿下这是多虑了。”
康子安也盯着前方两个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娘娘年纪尚轻,这般年纪,笃新怠旧也属正常,这心里啊总揣着股新鲜劲儿呢!”
墨熠敛下眼眸,侧头看他一眼,音色有些发寒:“你倒是说说,谁是新,谁又算旧?”
康子安登时住了嘴:”
恨不得回到方才扇自己一巴掌。
“罢了。”
男人紧盯着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侧身吩咐了几句话。“…什,什么?”
康子安跟在墨熠身边这么多年头,这是头回听到这等匪夷所思的吩咐。“怎么?”
身侧的肤白小个子男人:“是,奴才明白了。”墨熠点点头,提步往前走去。
细细回想,朝朝对自己有隔阂,那也就是因着那点子房中事。定是他有哪一处做得不合她的心心意。
既是如此,他便想法子好生钻研一番便是。待太子殿下踏入厢房之时,盛朝盈早已落座。她挨着夏吟,一会儿给夏吟剥蜜橘,一会儿又被夏吟喂了一丝雪梨。男人沉着脸落座,他的小姑娘,这会儿已经跟他人黏在了一块儿。瞧这乐不可支的模样,眼里怕是早已没了他。盛朝盈当然注意到身侧的席位上多了一个人。她跟夏吟又贴得紧了些。
压根儿不用看他,她也知晓墨墨现在的脸色定是难看。她也不知怎地忽然之间,她跟墨墨就闹成了这样的局面。可无论如何,也得回到客栈再同他相谈。
这般气氛,人人皆能觉察到些许微妙。
苏翡咳了两声:“咳咳,既如此,我便让人上菜了?”无人应他,他又咳了两声,向一旁等候已久的伙计颔首。“好嘞!”
苏翡看向两个姑娘:“今日之晚膳,皆是我苍国特产,还请诸位品尝。”话音才落,厢房的房门又被敲响。
接着一群身着苍国特色服饰的舞者鱼贯而入。盛朝盈的注意力被转移,这里头的舞者显然包括方才楼下的那名让盛朝盈移不开眼的女子。
她转头看向苏翡:“舅父,这也是你着人安排的麽?”夏吟也跟着望过去。
男人扬着折扇,轻扬嘴角:“正是,为博红颜一笑,诸位也可近距离观赏一番,何为真正的苍澜舞。”
这么一说,盛朝盈和夏吟都提起了兴致。
没等几息,晚膳便送了上来。
每一道膳食的份额虽小,却十分精致,且样式极多。尤其是那些精致的小食,一小碟里也就一至两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