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蓉却被吓得不清,腿软的厉害,幸亏被楚璎一把搂住。“别急,蓉儿,先听柴大夫说完。”
“门口那个!先去取几坛烈酒来!”
桃枝听到指令便又匆匆去了。
“这前胸的伤是鞭刑所致,后背则是笞刑所致,背上的伤并无大碍,等会放血排瘀即可。”
酒很快就来了,柴年先倒出一碗将黑针泡了进去。“只是,他所受鞭上淬了毒,我刚刚已施针将表毒排出,但还有一些伤口较深,有侵入肺腑之忧,需得刮肉排毒。”听此,她难捱泪意,哆哆嗦嗦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可有性命…之忧?”
“这个我保证不了,只是余毒排出需修养几日,若他如期苏醒,那就没什么大碍。”
“只是……按理说外伤至此,他体格虽瘦却健,体内血液调动伤处,脉搏要比平日里更强劲有力一些才对。”
“可我刚窥探他脉搏,紊乱且微弱。“柴年凑近小声一问,“不知这人可是战俘?”
桃枝在一旁听不下去,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战俘!这是我家姑爷!”柳芙蓉听出柴年的言外之意,强撑着身子:“柴伯不妨有话直说。”柴年倒是没想到这人竞就是传闻要和嫡小姐结亲的那位,得知自己说错话,有些自恼,急忙解释。
“一些战俘受过酷刑后的脉搏就和他极其相似,没什么求生意志,就算排尽了毒,很有可能在苏醒前就会气绝而亡。”楚璎坚定开口:“不管怎样,还请柴伯尽快医治,尽人事听天命,而且我相信妹夫,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之人。”
这话既是说给柴年听的,也是说给芙蓉听的。若是爹娘和芙珩在府上,还能给芙蓉吃颗定心丸,现在既只有她这个做嫂嫂的陪在她身边,便就要给足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