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绕弯子了。”“关乎泽江水患一事,陛下任顾廉彻查,芙蓉希望陆阿兄主动请命此事,下荆州。”
陆河清依旧挂笑:“此事是交给顾伯伯查,办成了大不了得赏,且此案过去如此之久,就算办不成,陛下也不会重罚至家族,何以牵扯至砚棠?”柳芙蓉提袖示意他坐,她背上的伤不宜久站,也自顾自地坐下来。“陆阿兄心悦砚棠姐姐?”
陆河清难得神色严肃了些:“男女之情事关女儿家清誉,芙蓉妹妹还是不要胡乱猜忌。”
“阿兄不必如此紧张,芙蓉想言正是和砚棠姐姐的婚事有关。“柳芙蓉话语声极轻,“适才阿兄说办成了得赏,对于顾府来说,要什么赏赐合适呢?”身份地位,御史大夫仅次丞相,虽左相之位空缺,可顾廉也不傻到以左相之位挟之。
又言金银钱财,于顾府不过锦上添花,且弄不好就落得一个贪图享乐的名T丁o
“若我是他,最需要的便是让顾府无后顾之忧,前程再许一程,家中三个女儿,定要选一个送入东宫。”
柳芙蓉笑着问他:“阿兄,你说选谁合适呢?”陆河清显然是听进去了,其实他早知顾廉对顾砚棠的婚事有所盘算,只是东宫之位被庞氏盯得紧,他想着凭借丞相府的门楣,未尝打动不了顾廉。可如今庞府风光不再,就算此劫庞春奕躲过去了,刘睿太子正妃的位置绝不可能再给庞知许,而这正是顾廉嫁女的好机会。况且庞春奕定然也不会满足一个侧妃之位,最好的便是重新择婿,陆河清想起自己那个糊涂的老爹起先并未明确拒绝平阳侯府的橄榄枝。届时,喜轿红绸依旧,可却是两对怨偶。
天呐!
陆河清想到此情此景,顿时满脸黑线。
而且最近砚棠拒了他的请帖,又不收他的礼物,难不成是顾廉已经有动作了?
“可我无一官半职,陛下怎会允我中途插足此事?”柳芙蓉提点他:“陆伯伯早盼着阿兄能有一番建树,至于顾府那边,不妨和砚棠姐姐合计一番,想必她定有法子劝说顾伯伯。”陆河清心中疑惑,她何时和顾砚棠关系如此好了?柳芙蓉看出他眼中有疑,并未给他机会问出口:“然平阳侯不会坐以待毙,若阿兄诚心,还请阿兄早日动身,事成之后不妨借此求一旨婚书与砚棠姐姐喜结良缘;若是妹妹猜错了阿兄心思,那今日就当芙蓉未提此事。”陆河清缄默,连去和柳芙珩打招呼的心思都没了。柳芙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将提早写好的信交给桃枝。“将此信带至苏昭。”
“是。”
她不敢全然相信陆河清的选择,苏昭最知朝中何人可用,总归不能让庞春奕抹了证据,泽江的那些冤魂不能因为她的私心而永远无法昭雪。且庞春奕一旦洗清,要想再抓到他的把柄就难了。届时,想揪出裴府幕后黑手恐又添阻力。
柳芙蓉有些恍惚的回到院中,此次筹谋,若是他醒来,定能同自己携手,不会让她的心慌寻不着归处。
“小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柳芙蓉定睛,心中难得欢愉片刻。“灵雀!你怎的出来了?不是叫你好生养着?”出事以来,风波接踵而至,主仆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婢子在屋里困得实在难受,伤口早就无碍,只是躺了许久身形笨重,恢复了几日才敢来见小姐。”
柳芙蓉拉过她的手到院中坐下。
“小姐,半月光阴,你怎会瘦了这么多?”日日相见之人难以看出,可灵雀却见的明显。柳芙蓉一时间语噎:“许是近来胃口不好。”灵雀自然知道这是借口,最近发生之事,桃枝多多少少也都告诉了她,只是亲眼见了还是心疼。
“婢子知现下正是小姐用人之际,如需要办的,小姐尽管吩咐才好,婢子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柳芙蓉被她直言直语逗笑:“上次涉险还不长教训,你呀,就好好陪着我身边,拿刀弄枪之事自有人顶上。正巧赶上明日娘亲生辰宴,桃枝脾性软容易露馅,你来了正好,可得拿出你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