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便是那嘴硬心软的甚尔叔叔了。
换了一身衣服还洗了个澡的荧兴高采烈地推开禅院甚尔的房门。
“嘿,甚尔叔叔,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推开门扉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荧的声音戛然而止,举着汉堡袋子的手僵在半空——不足六叠大小的逼仄和室墙面泛着潮痕,榻榻米边缘长着青灰色的霉斑,墙角结满了蜘蛛网。
矮桌上放着半碗冷掉的糙米饭团,旁边味噌汤表面凝结着发白的油膜。
禅院甚尔正仰躺在塌陷的榻榻米上,右手边倒着半瓶廉价烧酒,天花板垂落的灯泡将他的疤痕照得如同裂开的陶器。
听到动静,甚尔翻了个身,露出压在身下的黑色战术背心。
“谁准你进来的?"在看见门口是荧的时候,男人立刻伸手扯过沾满污渍的外套盖住墙角渗血的绷带,"小鬼,没人教过你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