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听我说完。"林在堂打断她:“吴裳,我们两个共同经历了很多事,因此我并没有区分这笔钱是你的还是我的。我默认这是我们的。”“这是我们的?”
“是,这是我们的。“林在堂说:“你去打理。现在,让我们安心跨年吧!”吃饭的时候吴裳一直看着林在堂。
她自认为对林在堂很熟悉了,但这一天的林在堂却令她感到陌生。该怎么形容呢?这一天的林在堂对她比从前亲密。吃饭时候他总是看着她笑,还总说“我们裳裳”,偶尔夸她一句“裳裳什么都会”…他嘴这么甜,她很不适应。她偷偷想:果然男人下半身不行,嘴就会格外行啊。用宋景的话说:总得有什么补回来吧?到了睡觉的时候,她格外认同了宋景的话。她像往常一样逗弄他,手快要翻出了花样儿,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努力过。尽管是逗弄,但她心里痒痒的。吃饭时候她明知林在堂“不行”,却还想跟他做点什么。林在堂太正经了,他越正经,她越想逗他。她握着他,嘴里学着孙悟空的语气在他耳边喊:“变!变!变!”林在堂被她逗笑了,问她:“怎么变?”
她说:“变大!变长!变…”
林在堂捂住了她的嘴,求饶似地说:“吴裳,你不要口不择言了好不好?”“好吧。"吴裳亲亲他掌心,笑盈盈看着他。尽管他不行,但吴裳看他却似乎更顺眼了。林在堂回应她的目光,翻身亲吻她的嘴唇,接着消失在了被子里。吴裳是很喜欢的。
温热的气息,濡湿的嘴唇,灵活的舌头。
宋景说得太对了:果然这里不行,那里就格外行啊!他的嘴唇离开了,她不满意地抱怨:“快呀…"接着感受到他的手指。林在堂有一双漂亮的手,细长的手指摆弄零件的时候练出了精巧,摆弄她也很灵活。这时吴裳就想:不行就不行嘛,这样也很行。她喜欢林在堂讨好她、服务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他的女王。
她嘤嘤嘤着,他不许她叫,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不满意,想要他亲她,他就将嘴唇凑过去,亲吻了她。
翻涌的手指搅弄着浪花,吴裳的脖子憋红了,大脑开始缺氧,吴裳再颤抖中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够了…够了…"她说。
“到了吗?"林在堂问她。
“到了。”
“到了…那就晚安。"林在堂说。
吴裳心心满意足,紧紧抱着他。她从前跟人撒娇,或多或少带着些虚情假意,娇嗲嗲;但这一天她的撒娇却是不由自主的。她在他怀里说:“哎呀,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没有骨头呢!林在堂,你可真厉害呀!要么我买些小玩具,以后我们可以多玩呀″
林在堂哭笑不得,作势要把纸巾包塞她嘴里,吴裳笑着躲他,被他堵在了墙角。
她又去抱他,她觉得这一年其实不算坏,她愿意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拥抱他。
接着她沉沉睡去了。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吴裳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在她贴在她皮肤上,慢慢向下游走。接着她的耳后和肩膀被一个温暖的嘴唇亲吻着。吴裳的睡意缓缓退却,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他微微用力,滑了进去。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让她不由捏紧枕巾,床响了一声,林在堂停了下来。“你吃药了是吗?"吴裳问他,手向后伸去,贴着露出的一截。“吃了。48小时有效。“林在堂开玩笑地耸了一下,她被推到了墙角,脸颊贴上了墙壁。
“你为什么要吃药?”
“你听不出我在逗你吗?"他问。
“那你…怎么…突然好了…"吴裳发出一声喟叹,她真的喜欢。“我不知道。"林在堂说。
他原本睡着了,但他的睡梦里尽是让他羞怯的事。并且在梦里,让他忘记了屈辱感。当他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而那件事似乎远去了。他身边睡着他信任的人,他生理上不排斥甚至很喜欢的姑娘,这感觉真好。“比起原来怎样?“他问。
“更好。"吴裳答。
她知道这“好"不仅是他们发生关系这件事本身,而是因为别的东西赋予了它更好的东西。
外面天快要亮了,新年的第一天,他们在狂欢。后来,天亮的时候,林在堂对他说:“吴裳,不如我们结婚吧?”吴裳愣了一下,借着微光看他,下意识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