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情感道:“伶牙俐齿,我不跟你计较。”
温泉灵笑问道:“难不成温温柔柔能当银子花?”
韩序瞧了瞧温泉灵,破天荒的翘起嘴角,说道:“那你不妨试试,若是本公子满意,给你银子又如何?”
韩序以为终于占了一次上风,放下手中筷子,想要好好瞧瞧这伶牙俐齿的娘们要如何应对。
哪知话音刚落,这位来自金凤楼的国朝第一才女便娉婷婉约的施了个万福,柔声道:“公子呀。”
温泉灵一声叫的楚楚动人,韩序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心中暗骂:他娘的,这娘们学真快!
随即扭头向桌上虞砚书示意,虞砚书还真就掏出一袋银子。
随后韩序起身将递到温泉灵手里,强装笑意道:“能大能小,很不错,从此高看温姑娘一眼。”
温泉灵接过银子,同样笑道:“言而有信,也很不错,从此也高看韩公子一眼。”
裴稚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这位樊楼的女主人,似乎总是很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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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这条街到底是热闹,大清早便已经是熙熙攘攘,街道两边每隔几步便有冒着白烟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子,铺子不少,但还是每家每户前头都排满了客人,这座大宋都城,烟火气很浓。
今个虞砚书与昨个那主家约着上午来“白云间”客栈见面,刚吃完早饭没多久,虞砚书就等不住了,非要一会儿一趟地跑下来瞧瞧,那可不,昨个夜里做梦都梦见的是这一趟活干完后跟韩序一起去到江南道纸醉金迷,好事当前,虞砚书自然是操心得紧。
终于,虞砚书在人群里头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待身影走近,瞧见还是昨个那一人,虞砚书迎上去疑惑道:“公子,不是说今个你带上主家,我带上我兄弟,咱们把事儿就给敲定了?怎么您还是自个来了?”
阴柔公子摇摇头,像是无奈道:“虞公子且听我说,昨个我回去将事情告知我主家之后,主家思索再三,还是觉着今天派我自个先来见见人再说,倒不是不信任虞公子,实在是我家身份特殊,希望虞公子能够体谅,不过虞公子放心,不管如何,这趟都不会让虞公子白忙活,待会儿咱也只是瞧一瞧人,只要虞公子那兄弟与虞公子所言不差,那这趟活一准还是照旧的。”
虞砚书闻言,心中有些疑惑,这到底是得是多大的身份才能神秘成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越是如此,越是证明这主家的家世不凡,这对他跟韩序来说,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对方连定金跟这客栈都订好了,也不怕他会失约。
想到此处,虞砚书连忙又换上一副笑脸,嘿嘿道:“自是理解,自是理解,那公子便先随我上去罢,我那兄弟已经提前在屋里头候着了,就等您来了。”
说罢,虞砚书作了个请的手势。
眼看二人抬脚就要进客栈,突然就听见街上有人朝着这边喊:
“公子.....公子......”
“公子......”
起初虞砚书以为是叫别人,并未理会,直到这声音在自己跟前停下,虞砚书才一脸疑惑地转过头。
“公子,是您吗。”
这一扭头,便愣住了。
是两位女子,靠前的一位一身白衣,衣裳前头纹了一枚极为好看的刺绣,眼睛很有神韵,模样端庄大方。
愣了许久,虞砚书似乎才反应过来,喃喃说道:“姑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衣女子身旁的绿衣女子见状噗嗤笑出声了。
白衣女子有些面露尴尬,扭头朝着绿衣女子斥责道:“休要无礼。”
随后又扭头朝着虞砚书说道:“家妹生性活泼,公子莫怪。”
虞砚书连忙摇摇头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白衣女子闻言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说道:“真抱歉,方才公子身影远远瞧上去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许久未见,有些意外,这才远远追来。”
虞砚书觉得眼前好看成这样的白衣女子哪里会有恶意,痴痴笑了笑说道:“无妨的......无妨的......姑娘思念心切,换作谁都可以理解。”
白衣女子柔声道:“若是国朝人人都像公子一般善解人意,那大概就真的是政通人和了。”
江湖脱口而出道:“姑娘说的是。”
随后好像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姑娘别误会,我的意思是......”
想了半天怎么解释,好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干脆就愣在了原地,像是想继续找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挤出来一句:“姑娘看着好面善,好似不太像汴京人。”
白衣女子闻言,温柔道:“瞒不过公子,小女子的确不是东京本地人。”
虞砚书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接着问道:“不知姑娘是来自哪里?”
白衣女子缓缓说道:“说来话长。”
随后顿了一下,换了个温柔笑脸继续说道:“那公子呢,怎么称呼?是何方人氏?”
虞砚书像是突然意识到刚才有些冒昧,闻言“哦!”了一声慌忙拱手道:“在下姓虞,名砚书,是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