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道,不经意间,眼神还瞥了瞥一旁的紫衣妹妹。
随后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伙计,示意伙计将花灯拿来。
伙计则是看向一旁的白衣女子,“姑娘你看怎么样?若是不满意,我这就给您挂上,待会儿也指定不愁卖个好价钱。”
“既然......。”
“这么好的字,十两银子怎么行,我出二十两!”
白衣女子刚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人群中又传来一男子的大声吆喝。
待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不是别人,正是抛弃了韩序自己出来寻亲访友的虞砚书。
二女瞧见虞砚书,皆是一愣。
虞砚书气喘吁吁,看样子累得不轻。
虞砚书原本还在奇怪,方才在樊楼外明明最后从窗户瞧见那两位姑娘是往这个方向走了,可将这边整个街市都转了个遍,怎么都不见人影呢?
没曾想一转头便在人群里瞧见了这眼前一幕。
此刻正踏破铁鞋无觅处的虞砚书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豪气十足的出手。
“那我便出三十两,算了,五十两!”
当虞砚书得意扬扬以为自己这般大方定是能在白衣女子面前出尽风头时,那年轻公子又开口加价,神色平淡,看样子丝毫不在意这点银钱。
虞砚书闻言,心中暗骂:花五十两买一个花灯,这些富家公子小时候脑袋都被门夹过?
但是骂归骂,心里还是在琢磨,要不要继续加价,不加吧,这会儿怕是要在女子姑娘面前丢尽面子,可若是加吧,看这小子模样,指定是个有钱的主,若是对方一直跟着加下去,不知道哪里是个头,到时候怕是把这些日子攒的这点老婆本全搭进去也不够。
虞砚书犹豫之际,抬头瞄见那年轻公子眼神不停瞅向紫衣妹妹,顿时灵光一闪,靠近年轻公子两步小声说道:“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紫衣姑娘了?”
闻言年轻公子扭头瞪大眼睛看向虞砚书:“阁下怎么知道?”
虞砚书见被自己说中,轻咳一声,接着靠到年轻公子跟前说道:“兄弟一看就不懂女人吧?你这样一味地用银子砸下去是换不来她的好感的,反而只是你我兄弟二人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年轻公子疑惑道:“那该如何?”
虞砚书嘿嘿道:“你要是想跟那紫衣妹妹拉近关系,你就听我的,这姐妹两人一看就是饱读诗书,姐姐写得好看,妹妹也定然差不到哪去,你不如大胆点,直接去讨一个妹妹的字,如此一来,你我二人既免了互相拆台,又让那紫衣妹妹觉得你为人热情坦率,因此把你当做懂人心思的红颜知己也说不定哦。”
年轻公子犹豫了一下,半信半疑,“真行?”
虞砚书斩钉截铁,“当然。”
见到原本出价买花灯的两人把姐姐与自己晾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紫衣妹妹生气道:“你们二人,到底买是不买?”
虞砚书一扭脸换了个稳重的神态,说道:“自然要买,这花灯,我五十两买下了。”
紫衣妹妹眯了眯眼,“方才不是人家出五十两吗?怎么又变成你了?该不会,再多你就买不起了吧?”
虞砚书轻笑道:“这兄弟将花灯让与我,自然是有原因。”
紫衣妹妹不屑道:“不信。”
虞砚书闻言,轻咳两声,示意一旁年轻公子讲话。
年轻公子咬咬牙,向前走了一步,说道:“的确如此,因为我......其实......是想要姑娘你提笔的花灯,不知道姑娘好不好再写一盏?”
紫衣妹妹闻言一愣,“这个......”
年轻公子想到什么,又慌忙补充道:“我差点忘了,像姑娘这种才女定然不会轻易动笔,若是姑娘同意,我自是同样以五十两求之。”
听到“才女”二字,紫衣妹妹脸霎时间一红。
年轻公子见状,还以为真如江湖所说,被她当做了懂心思的知己,心中勇气便又多了几分,径直走到摊前,问伙计要来空白花灯与笔。
伙计一瞧,脸上都笑得合不拢嘴了,自然不会拒绝这好生意,慌忙将灯与笔递上。
白衣女子见状,拍了拍妹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温柔道:“即是如此,你便写与这位公子便是,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好坏定然都不会说什么,事后咱们将银子拿来救济乡亲们,也算是好事一桩。”
紫衣妹妹闻言,咽了咽喉咙,“那好吧......”
上前接过笔和灯笼,犹豫了半天,最终艰难的下笔写了四个字。
——白头偕老。
这一下一旁几人都愣住了。
虞砚书终于知道这紫衣妹妹为何会这样扭扭捏捏了,因为这妹妹的书法,跟她那白衣姐姐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四个字写的歪歪扭扭,真评价起来,也就只能说是可以让人认清。
而作为姐姐的白衣姑娘,则是有些尴尬妹妹所写的四字,自己这妹妹平日里不喜诗书她是知道的,但字还是认识的,只是没料到,妹妹怎么写了这四个有些不合时宜的字,要知道,花灯题字一般是祝福居多,这四个字虽说也算得上是祝福吧,但难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