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书,惊讶道“你下午这是跑哪了,累成这样?”
虞砚书其实也算相貌秀气,只不过相比起韩序的贵气逼人,惹人瞩目,虞砚书气质就要内敛许多了,若是单看起来,就像是本性淳朴却被江湖磨炼摔打久了的游侠,憨厚可爱。
看着韩序一身湿透的模样,虞砚书总觉得是自己丢下他跑出去有些照顾不周,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脸红答道“我去去找了一个朋友。”
然后顿了顿,又关心道“韩序兄你怎么衣裳湿成这样了?赶紧回屋里换个衣服才好。”
韩序瞥眼瞅了瞅老虞,这家伙在东京城都有什么朋友他难道还不清楚?
韩序一边进屋上楼,一边拍了拍虞砚书的胳膊,“我就随口一问而已,你紧张什么?还他娘脸红上了,该不是惦记上哪家小娘子了吧?”
虞砚书被韩序一语戳中,更是尴尬了。
倒不是刻意瞒着他,毕竟又不是见不得的人的事。对于韩序,虞砚书心里其实还是清楚地,平日里虽然韩序跟那些小娘子们看起来薄情寡义,不让人讨喜,但其实没什么坏心眼,而且对自己也很好,遇见事大多时候都会很实心的帮着自己。
只是今天自己在这个谈买卖的重要关口,自己却一溜烟跑去寻姑娘了,而且这会儿还是个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虞砚书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
虞砚书犹豫道“韩序兄,咱还是回屋先换了衣裳再说吧”
韩序知道自己这老虞是真在关心自己的,但相比之下还是对这老虞的八卦更感兴趣,毫不在意的搂住老虞肩膀便往屋里走,“不碍事不碍事,这点风寒能把我怎么着了不成?你小子还是赶紧给我说说是相中了哪家的小娘子,今个儿的饭兄弟我请了。”
回到屋里,虞砚书出于无奈只好将今个上午的事讲了一遍。
韩序听完有些意外的瞅了瞅虞砚书,诧异道“合着你今个说寻亲访友,还真是去找姑娘了?”
老虞嘿嘿一笑“韩序兄你是没见,那程鸢姑娘是长得真好看。”
韩序八卦心思顿时涌了上来,问道“那然后呢,除了知道她叫程鸢,下午你去打探,可有打探清楚那小娘子来历?”
虞砚书走到窗户边,接着合上雨伞,然后才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样子累得不轻。
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好像这才又想起来累,气喘吁吁道“倒是打探出来点信儿,这姑娘是个大夫,不是东京人氏,是早些日子携着妹妹一块来的,在东京开了个医馆,平日里行医治病在坊间口碑极好。”
韩序点点头,“嗯,大夫的话,倒是还不错。”
听到这话,虞砚书像是有些情绪低落,叹口气道“害,如今要银子没银子,要功名没功名,在东京连个像样的落脚地都没有,确实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虞砚书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虽说在这个时代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这都是对那些豪门大户的老爷公子来说的。甭管什么年代的女人,慕强都是本能,只是在这个时代少了规矩的束缚,有能力的男人就能更明目张胆些,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认认真真的纯粹感情了。
对于虞砚书这类寻常男子来说,遇见喜欢的姑娘,还是会自卑的。
韩序瞪大了眼,匪夷所思,“你什么时候都会讲这种话了?平日里头嚷嚷着将来要娶大宋排的上名号的极品美人儿,怎么着,真到事上还没开弓就先丧气了?”
虞砚书摇摇头,没有讲话。
韩序则是满脸笑意,用像是看着自己孩子突然出息了的表情瞧着虞砚书,安慰道“好事儿啊,你小子起码算是终于开窍了,给我讲讲,除了这些,这小娘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或是有什么爱好,我给你分析分析看怎么下手。”
虞砚书闻言,犹豫了一下,垂头丧气说道“听说程姑娘是大夫,我就去向城南药铺的一个伙计打听,那伙计说,这程鸢姑娘平日里几乎没什么爱好,每日里就是给人瞧病,闲暇之时也是多在看医书,不过”
说到这,虞砚书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眼神又黯淡下去,继续说道“听说程鸢姑娘这几日好像遇到一些问题,到处在寻一种草药,这味草药稀罕得很,平日里头很难寻到,整个东京城也就一个药铺里头有,我原本想着要是能帮程姑娘把这草药寻到,拿去给她,定是能够令她开心,但是问了才知道,那草药被樊楼给买走了。”
韩序闻言有些疑惑“樊楼买草药做什么?”
虞砚书答道“那草药除了能够配着方子入药,也能拿来烧菜,而且还是颇为入味的一道佐料,樊楼这种一等一的酒楼,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听了虞砚书这话,韩序才算了然,随后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嘴角,玩味道“走,这事儿我给你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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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姑娘的医馆内,韩琦与程鸢姑娘面面而坐。
韩琦有些语塞,毕竟这会儿他虽然人在这坐,但心思早就跟着那紫衣妹妹飘到了街外。
程鸢姑娘自是瞧得出韩琦心中所想,倒是也没失了礼节“原来公子是王捕头家的人,王捕头惩奸除恶,为人正直,乡亲们都很敬重他,公子是他的家人,难怪一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