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听不见曲子的人会觉得,台上舞蹈者皆是......疯子。”
赵祯闻言,有些愣住。
良久,瞧不出是执拗还是不服气道:“陈家小姐与那书生二人情愫整个东京城的青年才俊无不为之动容,方才你却举出什么台上台下疯子的论言,东京城这些公子哥圈子里人人称你为什么情感大师,我怎么觉得你实则是个不谙情愫的冷漠之人?八成在你看来,这些男男女女的情爱之事皆是你所说的台上那些‘疯子’吧?”
韩序沉默。
见韩序不吱声,赵祯似乎很满意,随后仿佛乘胜追击道:“若非如此,你可知何为爱?”
韩序答道:“一种正人君子般的——自私。”
赵祯沉默。
良久,才又问道:“朕不明白,莫非天底下除了银子之外,就没有值得你所敬重信仰之物?”
韩序闻言,心里暗骂一声不小心装过了头,随后连忙附身行礼道:“小民所信仰之物,一是官家,二是自己。”
赵祯并未在意韩序的表情变化,而是“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朕的信仰,便只能是自己了?若是如此,那也太过狂妄,想必当年的汉孝武皇帝唐太宗皇帝也不敢有此所想。”
韩序轻笑道:“若是官家愿意,不妨听我讲个故事。”
赵祯点点头,示意韩序继续。
韩序缓缓道:“一只鲤鱼游进了大江,遇上了一条神龙,神龙告诉鲤鱼,它可以教会鲤鱼从其他鲤鱼中脱颖而出的真正法子,但前提是鲤鱼必须向它臣服,为它所用,服从它的一切号令,渴望胜过其他同宗的鲤鱼欣然答应,它臣服在了神龙之下,为神龙鞠躬尽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至有一天,鲤鱼突然意识到,神龙许诺的所谓法子,不过是神龙为了奴役自己而编造的谎言,就在这一瞬间,鲤鱼眼前突然有座龙门显现,鲤鱼一跃而过,化身为一条蛟龙,随后,它决定与神龙相争,来争躲这片大江的统治权。”
说到此处,韩序停顿了一下。
赵祯听的正入迷,连忙追问道:“那鲤鱼成功了吗?”
韩序点点头,“成功了,它结束了神龙的统治,而它自己成为了这片大江的神龙。”
“那其他鱼呢?未曾有所反抗?”
韩序摇摇头:“并未反抗,因为这只新的神龙用了上一条神龙奴役它时所用的办法奴役了新的鲤鱼。”
这次,赵祯真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