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却不料,刘二一口浓痰喷来,险些落到他衣服上。
“这泼皮。”
薛向暗骂一句,赶着上班,快步离开。
接下来几天,薛向都在梅花厅办公,专心替谢海涯整理账目。
在众多书办的协助下,在过目不忘本领的加持下,仅仅用了五天,薛向便整顿好了总账目。
谢海涯招来老书办,让他们根据旧有的底单查找缺漏,却是一处错漏也无。
这日上午,谢海涯赏赐并遣散了参与总账的书办们,独留薛向说话。
“你复录账目有功,当受赏赐,你想要什么?”
谢海涯开门见山。
薛向拱手行礼,“卑职想借阅院尊台案后书橱里的典籍,除此外,别无他求。”
躺在软椅上的谢海涯直起身子,盯着薛向,“书橱里的书,我都做过笔记,别人看起来不方便。
你若想看书,我给你一张帖子,你去东城天一阁,尽管借阅。”
薛向道,“卑职斗胆,想看的便是院尊的批注。
不敢瞒院尊,卑职夜读儒教经典,不明就里者极多。
久闻院尊明辨经义,家学渊源,更高中铜麟榜第九,卑职十分仰慕院尊才学。”
谢海涯哑然失笑,“你莫不是想学王太康想疯了,本官可不是那么好攀附的。
也罢,你立功甚大,我也不驳你面子。
你想看我批注,我须得看看你够不够斤两。
你来说说,何者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