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拖鞋和在老宅的家中她常穿的那双,无论是样式还是尺码都完全重合,心中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恐来的多。
玄关处水晶吊灯洒下蜜色的光,却照不暖脚下的大理石,空气里有陈旧书卷混合泥土的古怪味道,但他们身上却喷了香水。
“别怕,都是家里人。”
盛葳站在玄关处,脚步却不肯再往前,她的视线落在客厅中央大理石的茶几上,看见那底层郁积着灰烬的透明烟灰缸被随意撂在一旁,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发白。
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毛病去要求所有人,算了,反正她也没准备待多久……
“张海楼,管好你的南洋烟。”
张海客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后,指间有节奏地叩在门把手上的某处暗纹,看向才刚在皮质沙发上翘着腿坐下的金丝眼镜男人。
“急乜嘢?”斯文败类的男人摆摆手。
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上方传来,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最后一级台阶上出现的是双皮靴。
白衬衫男人先张海楼一步将烟灰缸端远,并拍肩暗示他记得收敛,然后自然地走上前,清冷的声线在她面前响起:
“你好,张海侠。”
年轻英俊带着不经意贴心举动的青年向女孩示意做出友好的姿势,但那双细腻的眼却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绿色的眼睛很特别,加上有些异于亚洲人的骨相,都在告诉他,她的身世的神秘。
乌木檀香,舒适温柔干净的轻木质调,闻起来像是温暖的老房子,有助于静心和安神。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藏着一丝奇怪的,被楼仔称之为死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