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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后来师兄常来跟她一起吃饭,她会问对方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没有内容要请教的时候,她就还是用耳机听新闻,师兄尊重她的习惯,也没再说过什么,倡尔会送她回宿舍。
那年冬天有同学跑来问林凡斐是不是在跟师兄谈恋爱,林凡斐否认了,对方便笑嘻嘻地道:″但他说喜欢你哦。”
过了几天,师兄送林凡斐回宿舍的时候,在她上楼前叫住了她。他对她说了那个同学提前向她传播过的话,林凡斐委婉地拒绝了,说自己还不想恋爱。
师兄脾气很好,听完之后笑笑:“我只是觉得你跟我比跟别人更亲近一点,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林凡斐只说很感谢他对自己学习上的帮助,没有解释更多,比如对他亲近,是因为他在某个瞬间,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但那不是喜欢。
师兄没放弃,闲聊似地开口:“你是不是没喜欢过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喜欢过。"林凡斐说。
师兄神情错愕,而她已经在对他道别,说自己要回去了。林凡斐拉开门,微凉的穿堂风吹到她脸上,她无端想到不知道首都此刻天气怎样,而她下定决心要告别自己已经远去的十七八岁,连同她的执拗,她的软弱,还有喜欢陈昭迟这一旷日持久的坏习惯。伍尔夫在《到灯塔去》里说爱有一千种形态,她觉得喜欢算一种,忘记算一种,放弃也算一种。
星洲不下雪,她也再回不去遇到陈昭迟的那个冬天。(校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