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亭林说,项目需要这样的人才。
核对过所有问题,钟忆关电脑。
无意间扫到周时亦那边柜子上的一摞文件,想到去上海出差的前一晚,她曾在撞掉散落一地的文件中瞥见过一份珠宝鉴定书,后来忙项目,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好奇心驱使,她过去一看究竞。
然而将那摞文件从头翻到尾,也不见那份深色封面的珠宝鉴定书。“钟忆?”
走廊上,周时亦的声音传来。
“在书房。”
钟忆放好那摞文件,迎出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
“我和闫亭林又跟周肃晋开了个视频会,中间辰辰醒了,他哄孩子哄了半小时。辰辰睡觉必须抱着哄才行。”
钟忆听爸爸说过,她小时候睡觉也必须抱着,在大人怀里能睡三四个小时不醒,一放床上就立马睁眼。
她担心:“不知这个会不会遗传。”万一以后孩子也随她。周时亦:“没事,遗传的话我来哄。”
孩子目前不在两人的日程上,便没多聊。
“加完班怎么没给我电话?”
说罢,将她揽入怀中。
钟忆知道他也累,伸手抱抱他:“你不是和闫亭林约了谈事?就没打扰你。”
周时亦垂眸看她,她是第一次这么用力抱他。“谢谢。”
钟忆茫然,不知他为何说谢谢。
周时亦低头吻她:“不打扰。觉得打电话不方便,下回可以发消息给我。”钟忆点头,“好。”
她在想着,他会把那份鉴定书收在哪里。他没给之前的联姻对象订过戒指或项链,所有珠宝应该都是给她的。
若没有特殊缘由,他不该收起来。
“珠宝鉴定书我看见了,不用再收起来。”周时亦不动声色:“嗯,看到了里面夹的是什么?”居然不上当。
肯定没夹东西,真要夹了比较重要的纸条或其他,他不会这么问。钟忆不说话,含住他的唇回吻。
周时亦不再追问,将她横抱起来亲她。
以前不想让她知道那枚戒指,是顾虑他自己面子。现在不给她看定戒指时间,是不愿她自责难受。和好后再看以前做的那些事,不管是提分手还是删了他,她都在自责,觉得不该。就让她误以为戒指是分手前订的,分手后旗舰店才送来。回到卧室,他去洗澡,钟忆在床上等他,差点睡着,直到男人发间的水珠蹭在她额头,她睁眼:“洗好了?”
“嗯。”
钟忆抬手抱住他。
她还是决定每晚回来住,在他怀里,所有的疲惫瞬间就消散了大半。“老公,晚安。”
“终于肯这么喊我了?”
分手前钟忆常这么喊他。
重逢至今,她顶多喊他名字,有时连名字都不喊。周时亦轻吻她眼睛:“以前你只要闲下来,哪怕一秒都会发条消息给我。”有些话,他直接问了出来,“现在不发,是因为我上一段联姻和她见过双方父母,你觉得跟我还有距离?”
他开会或商讨事情时,依旧习惯隔一两个小时就看手机,怕她发消息,他没及时看到。
结果有时她两天不见得发一条。
他的吻从她鼻梁滑过,落到她唇间。
被他吻着,钟忆无法出声,便默认。
周时亦的吻从她下巴滑下,落在颈间。
他猜测着,或许是他曾经打算联姻,她的很多习惯才没回来。以前她喜欢攥着他,久久不松手,偶尔会含一下。如今这些事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婚礼那晚,她攥了不过两三分钟,就像攥烫手山芋一样,忙不迭松开。钟忆在他洗澡时被困意席卷,这会儿整个人却异常清醒。周时亦发间的水扫过她腿侧,掠过她的马甲线。他头发未擦干,凉凉的水珠也滚落在了芳泽的人林间。
凉水珠被他温热的唇舌吻去。
钟忆不像婚后第一次被亲吻时那样紧绷了,他递过一只手让她握着。她紧抓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在他唇间感受到阵阵熟悉的汹涌。周时亦起身,吻落回她耳畔。
在她环住他脖子那一刻,他直贯而入。
周时亦吻着她,声音沉哑:“像以前那样。”钟忆双腿攀上他的腰。
翌日清晨七点,钟忆匆匆吃过早饭,驱车赶往公司。昨晚她跟周时亦商量,以后几个月得节制一点。他点头应下,又叮嘱她工作累了要告诉他。她只是口头应着,再累也不会说。
周时亦承受的压力更大,坤辰高端车型被锐驰打压得没有丝毫喘息机会,价格战胶着,输赢未定,明天又是中端车型kun系列发布会。他又决定自建超充网络,但技术瓶颈尚未突破。杜总反对自建超充网络,因价格战公司的利润空间被压缩,高端车型销售不理想,又投入了芯片研发,为确保资金链安全,也不该这个时候再投入大项目周董观点和杜总一致,让周时亦慎重考虑,不可破釜沉舟。钟忆到办公室还不到七点半,宁缺正要去吃早饭。“早饭吃了吗?给你带一份?”
“吃过了。"钟忆想了想,又改口说,“给我带杯甜豆浆也行。”宁缺比了个OK的手势。
如今他有了新的饭搭子,闫亭林和他一样,吃住都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