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遇到些先心病的孩子,家里困难,没钱治,孩子的病情没法再拖了。”杨加愿这通电话打得真是巧,老板许久都不回北城一趟,正巧今天在。事关先心病患儿,江静渊没推脱。
自己体会过在孩子病重希望渺茫时,为人父母的那种无助,今天谁来找他,他都会帮这个忙。
“我九点在办公室等她。”
“好的。”
挂了电话,江静渊起床洗漱。
昨晚睡得太晚,人还没缓过来。
如果没有钟灼华和女儿,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见杨加愿。也许还在为分手意难平着,不想对面已结婚生女的初恋。但现在不一样了。
圈子里的朋友都以为他在躲杨加愿。
他有何可躲的?
分开四年,再见早已物是人非。
杨加愿没听说江静渊恋爱结婚的消息,以为他至今单身。但不知为何,见面后,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沉稳感。“不好意思,打扰了。"杨加愿带着歉意道。江静渊从电脑前起身:“没事,坐。”
行政秘书送来两杯茶,她谨记李秘书的交代,退出老板办公室时,没有关门。
江静渊移步到会客区,在杨加愿对面坐下。杨加愿没给自己任何走神的时间,直接说正事。要不是没其他门路,她不会来找他。
患儿的名单与家庭住址她已全部整理好,从包里拿出来递过去:“他们一个村都没电话。”
江静渊:“没事,我让同心基金会的人亲自去一趟。”“感谢。”
江静渊收起名单:“客气了。”
曾经如此热烈过,然而如今只剩客气。
正事说完,杨加愿问了句:“这几年,公司还好吧?”不适合再问他还好不好,只能问问公司怎么样。江静渊:“挺好。”
虽然忙着带娃,但钱也得赚,不然钟灼华哪天嫌弃他。杨加愿点点头:“那就好。”
只聊了这几句题外话,喝完茶,她便告辞离开。江静渊当即把这事交代下去,他自认问心无愧,不想瞒着钟灼华,万一哪天被她知道,到时有理也说不清楚。
于是中午给钟灼华打电话时,他坦诚了此事,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她。钟灼华淡淡道:"应该的。”
除此,她再说不出一句话。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她必定会冷嘲热讽,再跟他闹一场,借此问他要更多财产。
但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说。
原来他那么着急去北城,是为这事。
她以为三四年过去,他心里只剩她和女儿,不会再想念过去。现在发现,无论何时,即便杨加愿结婚有了孩子,在他心里,也永远都是特别的存在。
钟灼华暗暗调整呼吸:“没事的,你忙,我在陪小忆画画。”江静渊以为她会跟他吵一架,或是闹一场,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哄她。可这一回,她既没吵也没闹。
挂了电话,钟灼华拿着手机,突然不知要做什么。女儿忙用两只小手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妈妈没哭。”
钟灼华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桌上摆着台历,接电话前她翻到了五月份,正看哪天宜领证。她放下手机,把台历又翻回四月份这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