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女儿还有这么个工作。”
被另一个男人降维打击,心高气傲的陈嘉贺一时没法接受,有些破防,只好把气撒在沈恕行身上。
“人家既然有sugar daddy,还让我来凑什么热闹?”“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些。"叶灵漪皱眉看着陈嘉贺,“棠棠姐不是都说了吗,是有工作。为什么你们男人总要用恶心的心思造谣?无耻!”说着,她直接甩开被沈恕行牵着的手,转身往酒店里走。沈恕行赶紧追上去,“诶灵灵,你别生气啊。不是要去吃下午茶吗?”“我就在酒店吃。人家帅哥请,我乐意在这儿吃。”这下轮到沈恕行破防了。
烈阳晒得地面热浪涌动,阳光发白,豪车内冷气开得很足,将恼人的热度尽数阻隔在外。
沈郁棠靠在真皮座椅上,脑子却像浸在水里,沉沉浮浮。胃部一阵阵绞痛,仿佛有人拿着电钻狠狠往她胃壁上钻。车窗外的街景在视线里掠过,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的膝上,可她却一点温度都感受不到,连手指都发着抖。
劳伦斯一直侧着头看她,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你还好吗?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沈郁棠闭了闭眼,声音微哑,“没事,缓一下就好。”她不想给劳伦斯添麻烦,何况他等会儿还要和交通部的副部长见面,没理由因为她的状态耽误了行程。
沈郁棠一向不喜欢示弱,尤其是对一个原本就高高在上的人。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哪怕此刻胃像是被生锈的刀割开一样疼,她也只想忍过去。车子平稳地驶入目的地,停在烈日炽热的地面上。沈郁棠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打开车门。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像一堵燃烧的墙,瞬间把她拍晕。
眼前的景象晃了一下,天光如水一样流泻下来,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去一一
可下一刻,她就被牢牢接住了。
熟悉的气息包围住她,一只手撑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稳稳地将她揽进怀里。
沈郁棠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了一下,很快,黑暗翻涌而至,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沈郁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昏沉。
窗帘拉着一半,金色的夕阳从缝隙间涌进来,将整间房染上一层黄澄澄的光晕。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半掩着滑滑的真丝被。身体仍旧虚软,右手挂着吊瓶,微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她的身体,带着一丝迟钝的清醒感。这里是……?
她四处扫视了一圈,随后听到露台外隐约的低沉嗓音。“……告诉他,不是不能再议,但目前节点不对,等时机成熟…男人站在露台外,一只手抄在裤兜里,肩背挺拔。仿佛感应到身后的视线,他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睁开的眼睛上。
劳伦斯微微眯起眼,随即挂断了电话,走回房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郁棠,嗓音低缓,
“醒了?”
“别担心,医生已经来看过了,只是中暑和急性肠胃炎。”沈郁棠喉咙发干,声音喑哑,涩涩的,“抱歉……是不是耽误您的事情了?”劳伦斯低头看着她,沉静的灰蓝眼睛像冰面下涌动的深流。停顿片刻,他忽然蹙眉问:
“为什么要忍?都已经难受到晕倒了。”
沈郁棠没说话,指尖微微收紧,脸侧的发丝贴着皮肤,带着一点湿热的潮忌。
她只是习惯了强撑,习惯了所有的情绪和痛楚都自己消化。在意大利的这几年,她几乎没有生过病,除了偶尔一些小毛病,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所以她以为这次也能忍过去。
房间里一时陷入宁静,空气中只剩下点滴落入输液管的哒哒声响。沈郁棠偏过头,看着窗外流金般的夕阳,许久,她才轻声道:“我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的。”
“你并不是一台不会损坏的机器。"劳伦斯伸手拢了拢被她掀开一角的被子,语气不容置疑,
“先休息。”
说完,他看了眼药瓶,确认里面的药液足够撑到他回来后,转身离开了。咔哒一声,房门被轻轻关上。
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这还是沈郁棠第一次睡在总套的床上,床垫又软又有支撑力,舒服得她想踩在上面使劲蹦跳。被子、床单是深灰色的真丝,凉凉软软的,比吃了德芙还要丝滑。
而且…
床上到处都是劳伦斯的香气。
淡淡的木质香,裹着一丝琥珀的暖意,不动声色地渗透进了床褥和枕头的纤维里。
她闭上眼,鼻尖无意识地轻嗅了一下。在这片静谧的气息里,那些不好的情绪都被轻轻揉散了。
她没再挣扎,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很快陷入了沉眠。√
落地窗外,佛罗伦萨的夜色已然降临。
劳伦斯坐在宽阔的会议桌前,神色淡漠,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未在他心上掀起任何波澜。
“通知营养师,搭配好一份适合调理肠胃的膳食,清淡一些。”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像是在下达一个例行公事的指令。管家低头应是,躬身准备退出房间。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劳伦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等等。”管家停下脚步,回头等待新的吩咐。
“让行政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