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沾满了浓烈的欲色。“可以吗？”
他沉声问。
沙砾般的声音磨过她的耳朵。
“不一一”
不等她的拒绝落下，他又伸着脖子压了上去，吻住她。卖力的、讨好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些小说里真学到了点什么技巧，劳伦斯的吻技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沈郁棠被吻得化成了一滩软水，挂也挂不住，直往下滑。她感觉胸腔里塞满了无数的蝴蝶，振翅时带动着她的心脏也在颤动。“可以吗?"他哑着嗓音又问。
……不一一”
迎接她的，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沈郁棠的口腔被清冽的冷香全部占据，快要呼吸不过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坠。
“可以吗？”
劳伦斯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郁棠在迷乱中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无力地抵住劳伦斯的肩膀，点了点头，好。”
她被折服了。
彻底认输。
得到她的回答，劳伦斯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眼神更加混乱不堪，似乎要将她一口吞掉。
“好什么？说出来，baby。”
沈郁棠紧抿着唇，沉默。她说不出来如此直白的话。可是口子被恶劣地抵住，隔着被重重一嵌。她倒抽一口冷气，添了添嘴唇，几乎都要说出口了，但又在舌尖堪堪停下。她说不出口。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要求女性矜持。哪怕迫切想要张口，可那层羞耻感像一张薄膜，包裹住了她的唇。
劳伦斯也不急，像个极有耐心的狙击手，架着枪紧紧盯着目标。“你能说出来的，是不是？"他湿热的唇轻啄着她的耳垂，一边哄诱，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在我面前，不用害羞，知道吗？”
“你可以的，Ivy。”
沈郁棠闭上眼睛，心跳如擂鼓，“我想…”一句话没说完整，勇气就又消退了。
她始终没办法突破那点极限，一口气说出来。就差一步了。
劳伦斯又伏在她耳边，吻着她的唇，温柔地夸奖：“你现在的样子，很美，你知道吗？”
“快把我迷死了。”
“那你说，你喜欢我，可以吗？”
他的目光钉在她的脸上，张力十足的眼神看得沈郁棠的心跳更加剧烈。感受到她在慢慢往下滑，劳伦斯往上耸了耸。沈郁棠猛一吸气，“我…我喜欢你。"她直视着他的双眼，在心跳声的鼓动下，又说了一次，
“我喜欢你，裴珩。”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劳伦斯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先是微微的失神，眉毛蹙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在梦境里。
接着，才是释然地笑了起来，那双眼睛里似乎噙着泪光，变得晶莹剔透。沈郁棠从没有见过劳伦斯这样的神情，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束光，照耀着他。
他缓缓俯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郑重地说：“I love you.”
“Ti amo.”
“我爱你。”
他说了三次，用不同的语言说了三次爱意，一次比一次更加深沉浓烈。不知是不是被那三个字灌满了勇气，他们额头相抵着，她盯着他的双眼，说出了那句始终说不出的话。
“F*ck me,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