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玩我吗?”
沈郁棠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听到一阵轻响,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下一秒,她的手心被塞进了什么冰凉冰凉的东西。她低头一看,竞然是一根链子。
金色,细长,有些沉。
而它黑色皮质的那一端,正扣在劳伦斯的脖颈上。沈郁棠猛地转过身。
劳伦斯站在她身后,一身黑色衬衫和贴身马甲,大乃至被勒得分外饱满,小小的纽扣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大臂圈着环形臂环,将他的肌肉轮廓绷得格外明显,像一头猛兽,随时可能扑人咬喉。
可偏偏,那根金属链,安静地挂在他最脆弱的喉部。喉结上下一滚,还会带动链子发出叮铃的声音。沈郁棠的视线从链子滑过劳伦斯的锁骨、胸口,再回到他那双亮得出奇的眼睛。
“你这是在一一”
“想玩玩吗?”
他抬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嗓音低沉,“你想牵着我去哪都行。”劳伦斯半跪下来,大-腿的肌肉把西裤绷得快撑开。他牵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
然后仰头看她,笑得从容,像是故意设下陷阱等着她跳进来。分明半跪在她脚边,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震慑力,却像是她被他锁住了似的。
“要不要带我走?Master?”
听到劳伦斯这么叫她,沈郁棠耳尖忍不住一热。他玩这么大吗?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但劳伦斯察觉到了,他向来擅长捕捉她在这种时候的每一个微妙反应一一她的呼吸加快了,体温也有了明显升高。
劳伦斯勾唇笑了笑。
他的lvy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姑娘,所以需要他多花点小心思,才能把她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沈郁棠的视线又落到那条链子上。
她虽然并不是S,但能掌控劳伦斯的感觉,还是很让人上头的。他半跪在地毯上,链子的重量悬在她指间,而他线条凌厉的脖颈,就被拴着。
沈郁棠试着后退了几步,绷起链子轻轻一扯,哗啦啦响了几声。劳伦斯立刻被拉扯着向前倾了倾身体,一双眼睛抬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沈郁棠慢慢坐下,坐在床沿边,翘起一只脚。轻轻地、缓慢地沿着被胸肌绷起的西装马甲打着圈。她没有说话,手中那条控制的线时不时一收一放。试探着,又像是在驯服他。
她笑着盯着他,忽然恶劣地往上一踩,时轻时重。劳伦斯的呼吸猛地一滞,喉头干涩得发疼,必须要用什么来解渴。他掌心下意识地收紧,克制隐忍到了极致。可他的表情还是那般游刃有余,甚至带着挑衅意味的从容和笃定。眼神极具倾略性地从下至上盯着沈郁棠。
仿佛盘算着待会儿从哪儿将小羊羔吞掉更可口。沈郁棠越玩越觉得心虚。
劳伦斯的眼神开始逐渐不对劲了。
起初那点纵容、戏谑早已退场,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灼热。危险的,渴望的,仿佛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他预设好的轨道。她早该想到的,劳伦斯哪会真这么好心地让她玩。只怕到头来被玩的是她自己才对。
果然,半跪在脚边的东西忽然动了动,下一秒,那只匍匐在地毯上的恶狼蓄力猛扑了上来。
沈郁棠猝不及防被压进柔软的床褥,身体仰面摊开,脚踝被人一把扣住,顺势往下一扯。
刚好,送到了唇边的位置。
恶狼没有半点迟疑,拨开那层薄薄的迷雾障碍,狼吞虎咽地品尝着它的食物。
餐桌上的杏子被碾碎,果肉破裂的杏子汁涌出,一点点化开,解了喉间干涸的渴。
卧室紫色的氛围灯是声控的,从微弱的淡紫色逐渐过渡到浓重、黏稠的深紫色。
灯光在不停地变换。
沈郁棠轻哼着,原本打算推开的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他蓬松的头发。主动送了送。
可是很快,听到劳伦斯低着头,认真吃水果的声音,实在太犯规太要命了,她忍不住抖了几下,难捱地又想往后退。让那点芯逃离不停被添的命运。
可退无可退。
直到劳伦斯心满意足,才主动放过了她。
他抬起头来,缓缓俯身上前,眼底依旧噙满了压抑不住的玉望和不知餍足。“主人刚才是不是很满意。”
他哑着嗓音问她。
边问边吻着她。
“你说呢?"沈郁棠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捂着脸,不敢去看劳伦斯现在的样子。
刚才他好像喝了不少。
等她从失控中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中那链子,早已悄无声息地被劳伦斯缠上她手腕,牢牢束住。
成为了捆住她的枷锁。
他才是那个从一开始就戴着锁、牵着她的心,慢慢逼她就范的豺狼。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们被绑到了一起。因为只要她一扯手腕,他脖子那圈也会随之箍紧。
劳伦斯感受到她现在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下巴伏在她肩窝,往里一嵌,沉声问她:
“Ivy,和我一起回罗马过圣诞,好不好?”他总是喜欢在这种场合哄诱她,用各种刁钻的角度,像只狡猾的猛兽,擅长试探,更擅长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