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抬眸朝她递来一个眼神,示意她过来。沈郁棠还穿着真丝睡裙,裙摆只堪堪遮住一半下臀,走起路来一晃一荡。她走到劳伦斯身边,他的摄像头暂时关闭了,她俯身在他唇上落了一个浅吻。
“早安,劳伦斯先生。”
劳伦斯的手立刻得寸进尺拱进去,结果被沈郁棠一巴掌拍开。啪一声脆响。
“好好开会。”
劳伦斯顿了顿,眸色一暗,又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重新拖入怀里,继续加深刚才那个吻。
啧啧作响的勾缠声在房间里响起。
吻了好一阵,沈郁棠伸手推开他,说自己要去吃早饭。劳伦斯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脖子上留着她昨晚留下的抓痕和咬痕,在衬衣的领口间若隐若现,整个人像个艳鬼似的,漂亮勾魂。他拉住她的手腕,不要她走,“我还没吃我的早饭。”沈郁棠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笑着把他推开,“你饶了我吧。”劳伦斯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坐着,抬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也体谅体谅我,忍了这么多年……”
“这也不是你天天都想的理由。”
劳伦斯终究还是松了手,放她去吃早饭。
沈郁棠走到一半,忽然计上心头,又重新折返了回去。因为她想到了折磨劳伦斯的办法。
他的摄像头已经重新打开,里面正在讨论新能源项目的内容,劳伦斯没有发言,只是靠着椅背专注地听着。
看见沈郁棠又走了过来,他看向她,以为她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微微侧脸贴过去。
“怎么了?”
沈郁棠冲他无害地笑了笑,“没什么。”
然后,在办公桌旁慢慢蹲下。
劳伦斯的身体猝然一僵。
沈郁棠双手捧着早餐,一根长法棍。
质地极硬,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白面包烤成的法棍,粉白的表面还带着烤后的热度,摸着微微烫手。
劳伦斯垂眸盯着她,眉心轻蹙,嘴唇紧绷,脸上挂着既惊喜又无奈纵容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
他沉声问。
沈郁棠磋磨着法棍,笑嘻嘻地说:“你要好好开会呀。”劳伦斯在工作时和私下里完全是两幅面孔,沈郁棠不是没见过他正常线上会议的模样。
不苟言笑、冷肃寡言。
可现在的他,因极力忍耐,额角崩出两根鼓涨的青筋。原本随意放在桌上握着钢笔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沈郁棠还从没见过劳伦斯这个样子,克制到了极限,浑身肌肉紧绷着,蓄势待发,像一头盯着猎物的豹。
他越是极力隐忍,她就越觉得有意思,越不知疲倦,偏要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劳伦斯的眼睛偶尔会向下瞥过来,睫毛颤了几颤,眼神里似乎藏着一点求饶的意思。
沈郁棠喜欢在法棍上抹一点奶油,什么都不加太单调。她慢条斯理地涂了些,慢慢抹开。
劳伦斯的表情渐渐有了细微的扭曲,他握紧拳头,用手抵在鼻尖下,欲盖弥彰。
就在沈郁棠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会议突然结束了,劳伦斯啪地一声迅速合上电脑,伸手往下一捞,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将她猛地拉起来。险之又险地阻止了那团奶油真的蹭出来。
沈郁棠见状还想跑,因为劳伦斯现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只是想挑衅,但不想真的受惩罚。
就在千钧一发、两军对峙之际,门外恰好传来了白芷茵的敲门声。“棠棠,你们收拾好了没呀?可别迟到了。”听到妈妈的声音,简直就是天降福音,沈郁棠立刻推开劳伦斯,逃命似的往门外跑去,嘴里应得飞快:
“收拾好啦。”
和劳伦斯一起出门的好处就是,他提前半个月就加急申请了从罗马直飞北市的航线。
是的,不是头等舱,而是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回国。尊贵的劳伦斯先生,就连出行也要保证绝对的私密性与舒适度。事实上,国际公务机的手续比普通民用航班麻烦太多。正常情况下,他们只需动动手指,订三张机票即可。但国际公务机,还要经过一连串繁琐复杂的审批程序。
当然,这些琐碎的事自有专门的代理公司去打理,劳伦斯需要做的,就是烧一大把钞票就行了。
白芷茵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沈郁棠明显看得出来,她看向劳伦斯的眼神,比平时又多了几分欣赏。
白芷茵起初还担心,劳伦斯会是那种典型的花心男人,不够靠谱。她以为沈郁棠不过是被他的脸和身材迷得神魂颠倒,才会想着嫁给他。可相处了这么久,她才渐渐明白,沈郁棠为什么会爱上他。他的确比她想象中更体贴。
与大多数含蓄的东亚人不同,他从不吝惜直白、热烈地表达情感,就连对白芷茵,也毫不避讳地常常开口赞美。
而且那些话并非客套,而是真诚的,不论眼神还是语气都让人感受到被认真对待的温暖。
这种高情绪价值的存在感,是她过去很少在别人身上见到的。白芷茵承认,这也是她从劳伦斯身上学到的东西,要多向爱的人表达爱意。她虽然深爱沈郁棠,深爱自己的女儿,可从小到大,她都很少真正说出口。幸好沈郁棠够懂事,总能明白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