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哪个。”
沈郁棠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居然想出了这种一碗水端平的办法。谁也不会伤心。
在裴珩不懈的攻势之下,三个月后,沈郁棠终于还是松了口。她答应愿意尝试着接受这件事。
陆宴回的态度则是,只要是沈郁棠点头的选择,他就会尽力去接受。他无数次安慰自己,这件事之所以能够成立,是因为对方是裴珩。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他都绝不可能容忍。
毕竟,如果不是裴珩,他甚至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于是在三个月后的某天,两个男人单独坐下来,谈了一场漫长的对话。他们约法三章,一周七天,三天归陆宴回,三天归裴珩,剩下的那一天,属于沈郁棠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细节,比如,节日如何安排、沈郁棠的生日又该怎么办,等等一系列的琐碎全都标注了清楚。
然而事实却是,裴珩嘴上说得好听,说“绝不会争风吃醋”。但落到日常,他身上的醋味比泡了八百年的老陈醋都浓。只要轮到了他的三天时间,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留给陆宴回。陆宴回一如既往沉稳,一副大气包容的正宫样。在对待沈郁棠的生活细节上绝不敷衍,润物细无声地把他的爱意渗透进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两个人各施手段,互不相让。
到了沈郁棠生日这天,两人罕见地暂时停战。三人一同住进了一家私密性极高的温泉山庄,为她庆祝。窗外,暴风雪席卷山林,风声呼啸。
屋内却温暖惬意,壁炉里的柴火哔啵燃烧,火光摇曳。沈郁棠喝了几杯红酒,此刻脑袋已经微微发晕。她仰面躺在柔软的沙发里,头枕在陆宴回的腿上。酒意将她的面颊染得桃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裴珩在另一间房里,正在参加一场重要的高层会议,还没有出来。沈郁棠抬头,望着陆宴回映在头顶的脸。
他那双本就多情的桃花眼,现在更添几分潋滟,目光似春水,薄唇殷红她怔怔地看着他,愈发觉得自己醉得厉害。心脏仿佛被他那双含情眼牵住,难以逃脱。于是,她抬起手,勾住陆宴回的脖颈,将他往下一压,仰起头主动吻了上去。
沈郁棠只穿着一条薄裙,腿弯曲在陆宴回身侧,被滚烫的手掌用力捏住,软肉陷入他的指缝。
陆宴回的吻毫不克制,强势而投入,舌头勾着她的,在唇齿间侵夺。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已悄然移至她颈侧,落在那处柔软的腺体上,缓缓摩挲。
指腹的来回碾磨带起阵阵酥麻,勾得沈郁棠化成了一滩水。“生日快乐,宝贝。”
在沉重的喘息间,陆宴回哑声说着,两人的唇分离,勾出一丝细细银液。湿吻的啧啧声将壁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完全掩盖。沈郁棠正投入地吻着陆宴回,迷蒙间睁开眼,视线恰好掠过门口,却突兀地捕捉到一抹高大的黑影。
门半掩着,阴影拉得极长。男人的脸隐没在光线之外,只能看见修长挺拔的身影。
吓得沈郁棠一抖,下意识避开了陆宴回的吻。唇边的温度忽然散去,陆宴回微微愣住,他顺着沈郁棠慌乱的视线转过头去,看到站在门口的裴珩眉心立刻拧起。
下一秒,裴珩迈步走进来,灯光逐渐照亮了他的表情,竞然没有想象中的愠色。
他走到沙发旁,从善如流地在沈郁棠另一侧坐下。沈郁棠僵在沙发中央,左右两边的气息压得她动弹不得。裴珩伸出手,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残留的水渍。温和,却又专断。他笑了笑,眉眼沉静,声音平平淡淡地说:“现在该我了吧。”沈郁棠”
夜里,卧室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暴风雪的喧嚣彻底隔绝,一丝光也漏不进来。沈郁棠舒舒服服缩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眼皮渐渐沉重,正要陷入睡意。忽然,身侧的床垫塌陷了一块下去。
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掌扣住。被揽腰轻易捞起,姿势翻转,像只猫似的,手掌与膝盖支撑着床褥,乖顺地趴伏着。
那人完全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她半点味道也嗅不到。不给她时间考虑,径直往里嵌了一截,紧接着,一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低沉暖昧,带着笑意。
他问:“猜猜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