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见对方说的脸都涨红了,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来人,将苟齐他们拖上来。”
很快。
燕小六便压着苟齐等将领上来了。
谢御麟见到这些人的出现,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苟齐这狗东西平日里在左右领军卫吹嘘自己有多猛,怎么真进城了,却被人抓得像条死狗一样?
敢情,你吹牛的时候最猛??
苟齐站定后,竟是根本不待楚奕开口,抢先大喊起来。
“我叫苟齐,乃是南衙军左右领军卫中郎将。”
“今日,我受谢氏嫡子谢御麟蛊惑,大逆不道的带兵进城,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实则是威逼陛下诛杀楚奕。”
他说到这里,面色涨红,重重跪下,声音愈发凄厉。
“我有罪,我认罪!我不该听信谢御麟的鬼话,更不该今日跟着百官和太学生们一起来逼迫陛下!”
“尔等不要执迷不悟,不要继续受谢御麟唆使酿成大祸,还不赶紧一个个认罪!!”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令在场众人愕然。
那些将领也纷纷跪下,一个接一个地开口。
“对,今日这一切全都是谢御麟在暗中布局,我们都是被胁迫过来的。”
“那谢御麟根本就不冤枉,他平日里就多有诋毁陛下,说她窃据帝位,天理不容,乃是一个罪恶滔天之人。”
“对对对,谢御麟还说要推翻皇位,自己当皇帝……”
这些将领越说越离谱,言辞间将谢御麟描绘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反派大魔王。
谢御麟听着这一番“控诉”,气得浑身颤抖,目光中满是怨毒。
平日里,这群狗东西不知道受了自己多少恩惠,没有他,怎么会有他们的今日,现在怎么敢反水的?
一群不可靠的废物,我定要将你们家眷全部杀光!!
“啪啪啪!”
就在这时,萧隐若拍手而笑,语气冰冷:
“好一个谢御麟,今日竟能鼓动左右领军、百官、太学生威逼陛下。”
“尔等,是真的觉得陛下可欺?”
“来人,抓一个礼部官员过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话毕。
秦宣眼疾手快,抓出一名满脸惊恐的礼部郎中,将其摁在萧隐若脚下。
“指挥使面前,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那郎中眼神躲闪,不肯说真话。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隐若认出他的身份,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突然拔刀,刀锋毫不犹豫刺入他胯下三寸!
“噗嗤!”
刀刃破体的声音清晰可闻,紧接着便是郎中的惨叫声。
“啊,好疼……”
萧隐若不为所动,只是冷笑着说道:“原来是徐郎中,本官只问你一次,今日是谁叫你来这边控诉楚奕,为谢氏伸冤的?”
“你可以不说,但听说你新纳的扬州瘦马怀孕了,需要本官派人去她肚子里取胎骨作证么?”
她的语气渐渐森冷,刀锋也缓缓上移,血顺着刀刃滴落,染红了地面。
“或者,先把你族学里那个私生子的喉骨雕成更漏,让你在那滴答声里,数着九族断气的时辰?”
徐郎中吓得面如死灰,终于崩溃,哭喊着招供。
“是,是谢御麟,他昨夜威逼我等礼部官员必须来午门敲登闻鼓,肆意污蔑楚奕杀人!”
“下官迫于无奈,这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求指挥使饶命,饶命啊……”
这都已经被当众杖毙三十多名大臣了,他还有个屁的骨气!
再嘴硬,全家不保啊!
萧隐若冷笑着看着他,目光中满是蔑视。
“好一个个口口声声公忠体国的忠臣,竟敢为了一个叛贼,来污蔑忠良。”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天威何在了?”
“楚奕!速速将今日掀起动乱者,全部拿下,一个不留!”
楚奕一个箭步,便冲到面色发白的周浩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他头晕脑胀。
“区区一个太学生,不好好在国子监读书,还敢过来为虎作伥,死了都活该。”
“今日,本官便让你这无官无职的庶民,也尝尝廷杖的滋味。”
“小六,给本官拖过去,往死里打!”
燕小六毫不犹豫一脚踹倒周浩,朝掌心吐了口唾沫,抄起廷杖便是狠狠一击!
“砰!”
那一杖,彻底打碎了周浩的满腔正气,疼得浑身抽搐,哭嚎着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
“我说我说,全都是谢御麟威逼我过来的,我真不想来的。”
“那檄文也是谢御麟写的,跟我没关系啊……”
这话一出,全场震动!
尤其是那些太学生,他们是听说楚奕这恶贼故意残害谢氏这才过来的,你现在说这只是一个阴谋?
而他们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而已,无法站到正义道德高点了,这搞什么?
燕小六抬头看向楚奕,似在征询是否要继续动手。
楚奕抬了抬手,示意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