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可有把握?”陆昀川问。
“单论雕刻,应当不算太难,但我从未用过骨片做材料,怎么也得多试几回。”司清嘉道。
说话间,女子长睫微颤,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流下眼泪:
“我的骨血至亲口口声声说我是灾星,可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只是遭人算计,并非刑克六亲的祸害,也能像祖父那样,为国尽忠。”
陆昀川父母早逝,被宗族养大,亲缘照比常人淡薄许多。
他天资卓绝,年少成名,随手写篇文章,流传出去都为世人称颂。
再加之,他背后又有陆氏一族以及万松书院,更是衣食无忧,清贵出尘。
若非机缘巧合,将清嘉收入门下,他根本不必入世。
但此时此刻,他整颗心都被自己的学生牵动,舍不得让清嘉受半点委屈。
哪里忍心见她难过?
“清嘉,你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陆昀川问。
司清嘉颔首,“老师,我终究只是俗人,不想满身污名,受尽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