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想到白日的事情,杨秀秀手里拿着的罐子便不经意间悄悄擦过满宝的袖口。那胎记隔着粗布微微发烫,而罐壁上残留的糖晶,就在暗处泛起了点点微光。
第一遍涮罐水被分给了满宝,华慧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喂她,看小姑娘喝得眉开眼笑,便也勾起了嘴角。
第二遍,就倒进了爱国跟前的大陶碗里,八岁的毛头小子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突然瞪圆了眼睛:“甜!比上回大队长家分的糖精水还甜呢!”
说完,他又伸出舌头,一滋溜一滋溜,小心翼翼地舔着碗沿,那模样,活像只试水温的小猫。
爱军这会儿已经烧完了火,在旁边看着也有些心急,忍不住喊了一声,那破锣嗓子一喊,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地落了下来:“奶,我的呢我的呢?”
“猴崽子!”杨秀秀笑着骂了一句,拿瓢底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排好队,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