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她平和的说:“你知道我现在并没有赌气,也知道我真的不需要。”
但那双手并没有被解放出来,桎梏她的人只是说:“这里不是你说了算。”那行吧,不在这种事情上掰扯了。
关于是否蒙面的事情上,她妥协了。
但有些事情,索菲亚不打算妥协。
“我没有和分道扬镳的熟人共同探索藏宝地的习惯。“她看向他,提醒道:“你决定要走自己的道路时,我尊重了你,既然你要以我曾对待你的方式对待我,现在轮到你了。请吧。”
这个狡猾分子在偷换概念。
杰森深刻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件事!
伦敦和哥谭是不一样的!阿卡姆和其他地方也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个人与杰森印象当中游刃有余的教主相差颇远,她甚至连基本的保障健康都做不到,这种样子还来乱跑什么?
这些话可以有一万种方式说出来,杰森也可以从中挑选出最锋利的言辞,但现在,他卡住了。
他了解索菲亚,当她露出像现在这样的眼神时,说明她主意已定。没有人能撼动教主的意志。
可..e.
虽然难以承认,但杰森不得不说,他很难放任这样的索菲亚独自行走于阿卡姆的囚犯区。他们之间的纠葛是他们两个的事情,仇恨也好,怨愤也罢,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在这些事情解决之前,她不应该在别处护损..…健康。
“你还有什么事吗?"他听见索菲亚善意提醒:“如果想要让我偿还,你可以动手了一一你带刀了吗?应该带了吧。”
该死。
杰森看着那张温和的面孔。
这个人一直就是这样,待人接物总有一些残忍的真诚,这真诚并不是为了获得与之相对的真诚,而是为了在抽身离开时毫不犹豫。她从不避讳那些锋利的东西,丝毫不在意它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倒不如说她非常乐于承担这些后果。她救了他的命,给了他第二次人生,他们建立了亲密的关系,成为了距离彼此最近的人。分享秘密,交流想法,共同描绘宏大的理想,那时候他们是两个人,也是一个人。
然后她亲手挥刀斩断了这一切,将他弃如敝履。那道伤口是一枚护身符,让他躲过了一场防剿局的牢狱之灾,免于被终生囚禁,也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令他不能理解,无法释怀,更不可能宽容原谅。回到哥谭后,很多时候杰森都会想索菲亚,他不去想那些关于生死的问题,他只想有朝一日他们重逢,他应当如何让索菲亚为这样一道伤口偿还。但现在这个问题突然被索菲亚提出时,杰森却感到一阵无措。他当然可以在索菲亚身上创造一道伤口,新的、与他同样的伤口,以弥补自己曾经的痛苦,无论是精神还是躯体--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正是索菲亚想要达成的目的。
这个狡猾分子又在布置一场阴谋,她正在妄图通过这种手段让杰森了结她欠下债。偿还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结就只剩下杰森无以为报的重生之恩一一一份索菲亚从不要求他进行偿还的无用之物,而到那时,索菲亚,她早已置身事外,与杰森没有了任何关系。
……狡猾分子。
真是该死的狡猾分子。
他想:我不会让她得偿所愿。
在索菲亚再次开口催促时,杰森向她缓慢的摇头。索菲亚:“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报仇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不会上你的当,索菲亚一一这是你欠我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完,在满脸疑惑的索菲亚再次开口之前,杰森推开她,快步向外走去。他离开了。
只留下索菲亚一个人。
索菲亚喃喃…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但机不可失,她立刻向藏宝地深处继续探索。蛾的气息越发浓重。
囚犯区永远灯火通明。
这里的病人好像不需要睡觉,红头罩说这里从不熄灯,为了防止在黑暗当中发生意外事件。这不难理解,但是这里蛾的气息太过浓重,稍不留神,或许会在这之中长久迷失。
之后或许会有更加需要使用无形之术的时刻,索菲亚不打算在这里浪费自己的力量,她是漫宿的常客,漫宿墙外便是林地她与飞蛾彼此熟稔,这样的程度,不能迷惑索菲亚。
飞蛾最喜欢追逐灯光,囚犯们有独立的玻璃房间,他们神色如常,对于闯入者视而不见,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索菲亚感到眼前明暗交替,如同飞蚝的翅膀遮蔽双眼,偶尔她听见耳边扑棱,那是飞蛾振翅,磷粉播撒,稍有不慎侧会沉迷幻想之中。
藏于此地的是一位蛾之道路的研究者,或许已是高阶的易皮者。索菲亚最终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妇人,若你注视她的双眼,便会沉溺其中,接着便忘却她的年龄、容貌、性别,忘却周围,最后忘记自己,成为飞蛾的养料。“是你。“她打量了索菲亚一眼,翻了个白眼,没甚意思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死,这种无聊的发展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你偷走了高戈什么?最好是有价值的东西。”
索菲亚笑着不说话,几秒后易皮者也忘记了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蛾之道路的研究者思维与他们的行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