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他手指上套着一枚戒指,当它靠近,艾克赛尔便能感受到一些冬的气息。
万事皆有终结,耐心胜于蛮力,他的力量对上冬之道路或许可以以力破巧,但终归大打折扣。
……得想办法把这事告诉索菲亚,她在哥谭时间长,说不定能让她的信徒做个反向的出来,保护他不受严寒侵袭。
等夜翼追赶上来,三对一,艾克塞尔彻底落入下风。他被三面围拢,已经不太可能逃脱。
夜翼又在劝他放弃了。
“我不敢。"艾克塞尔诚恳的说。
夜翼:"你闯进阿卡姆的时候一点没害怕啊。”艾克塞尔解释:“不,你不懂,投降等同于背叛,索菲亚可不会放过我,我怕她不要我,毕竞可怜的我居无定所,全靠吃她软饭才苟活至今。但如果我同你们血战到底,她必不会放弃我。”
索菲亚也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但无论什么回报,那也是他们两人脱险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艾克塞尔只希望长久以来他给索菲亚展现出来的价值能让她想想办法一一也不用救,就给个明示就行了。这样想着,他们三人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接着是爆炸掀起的冲击波震荡过来。
是阿卡姆的方向。
之前迷惑囚犯的飞蛾已经消失了,此时他们的思绪当中被强硬的注入了过量的光,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耳聪目明过。他们沉浸亢奋,他们为光驱使,他们于迷幻之中肆意妄为,冲出囚笼。没比这更明确的明示了。艾克塞尔知道是时候了。冲锋,突围,闪避,然后逃之夭夭,如果没有猜错,不会有人有时间在这种时候来逮捕他。“你真能干索菲亚!好姑娘!这次你挑剩下再给我!"艾克赛尔兴奋雀跃。他去捏捏自己脖颈上冰凉小蛇的尾巴,正要与她分享更多雀跃的心情,却摸了个空。
它依然在那里,乖顺的缠绕在他的脖颈上,颜色褪尽,连轮廓也变得模糊。艾克塞尔看见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它的尾巴尖。不妙。
他突然想到,索菲亚不会还在阿卡姆没出来吧?之前他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灯之道路的影响,这必然是索菲亚的攻击手段,他闻到了飞蛾焚烧的气味,于是下意识的认为她已经解决麻烦一一她不会还停留在在爆裂的光芒中心吧?!
如果真是那样.…….
不妙不妙不妙!
狂奔的脚步不敢停,艾克塞尔调转方向,马不停蹄,重新返回阿卡姆。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冷汗正狂流下来。
要是索菲亚死在了藏宝地.……天哪,那他最好祈祷埃尔里奇和其他信徒要么已经都死了,要么都突发恶疾立刻就要死了。信徒为教主复仇,他们甚至会比清算人更离谱,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因为利益一致,他们会显示出一种可怕的团结。这种可怕的敌人甚至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各个道路都有,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痛!狂奔的艾克塞尔轻轻的用手指点小蛇的脑袋,试图用这样的方法让她保持清醒:“坚持一下宝贝,我马上就来了!”千万别死啊索菲亚!无论如何坚持住啊!!!麻烦接踵而至,需要为它们依次排出轻重缓急,有序解决。但这几人在轻重缓急的排序上似乎出现了一些内讧。罗宾拒绝了安排给他的任务,他沉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坚定的摇头。
达米安有更为要紧的事情去做。
“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他说:“我不会再放弃她。”“好。“蝙蝠侠没有异议:“我们分头行动。”阿卡姆像是崩溃的大坝,囚犯如同水一般涌出,他们争先恐后越狱而出,癫狂又兴奋,但举止之间又充满了恐慌。
有人很快被制服,有人逃进下水道,更多的人漫无目的四处逃窜,所有人的行为动作有一个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她们不愿再回到那个囚笼一一至少现在不回去。
爆裂光芒尚未熄灭,它正从阿卡姆的断壁残垣中继续放射」出来,只是注视便令人瞠目,停留在原地,便会如同水滴入海,融于光中。所有人都拼命逃离,然而有人正在逆流而上。是艾克塞尔。
夜翼:?
他的动作也充满了焦虑和恐慌,比之前身陷囹圄逃生无门得时候真情实感多了,现在正用尽一切办法要从缺口处进去阿卡姆。那条一直缠在他脖子上的蛇颜色又淡了一些,他看看起来更加惊恐,最后直接不管不顾攀援而上,从炸开的缺口处直接跳了进去。视力在此时失去了作用,脚下的土地正在土崩瓦解,踩上去时比起固体更像是快要碎裂的冰或者软掉的蜡。艾克赛尔正于其上狂奔,他一边搜索一边高声呼喊:“索菲亚!索菲亚!索菲亚你在哪里!!!”无人应答。
当他第二次经过某处,他的脖颈传来一阵轻微的痛一一是索菲亚,这条小蛇又在咬他的脖子,艾克赛尔没有犹豫,立刻冲过去!他看见了索菲亚。
光已经几乎将她吞噬,她正要与光融为一体。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索菲亚感到自己变得很轻,这种轻盈仿佛与风融为一体,她的灵魂不再被躯体所桎梏,她可以去往任何地方,成为任何想要成为的个体,只是正源源不断的涌入进来,填充她的灵魂一-或者说塑造全新的灵魂。这是分裂旧我与新我的手段之一吗?舍弃旧的灵魂,重塑新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