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胜利来得艰难,但依然被他攫取。
他擒住了其中一人,德雷克负伤逃跑,索菲亚被他按倒在地动弹不得,就像曾经无数次他们之间切磋的那样。
她双手摊在耳旁,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横在颈间的利刃丝毫不能让她感到恐惧,仿佛她早已窥见此情此景。
这份从容将人刺痛。
“看来你没打算杀我。“她笑着说:“那这位猎人,你是打算将我交给防剿局吗?想必他们见到我会非常高兴,如果能够成为你想上攀登的阶梯,我也会感到非常高兴的。”
..…别这么叫我。”
索菲亚:“那我该怎么叫呢?难不成还叫你哥哥吗?算了吧,曾经我们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叫过你,现在这样叫,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他将索菲亚一把拽起来,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把嘴闭上。”她被俘虏了。
原本的计划中,他们应该共同回家,那里有他早就准备好的特质牢狱,他已经杀了很多天命之人,他知道如何困住、如何制服他们。但在回程之前,他改变主意了。
“你想把我关在这里?"索菲亚大感意外,她看着面前在普通不过的建筑物,震惊之余甚至感到有些被轻视了:“你是不是疯了,达米安?”无人应答。
总之他们两个暂时停留在这里,以一种奇怪又诡异的方式。这里甚至还有其他人居住,邻居以为他们是私奔的小情侣,索菲亚笑着摇头,说他们其实是绑匪和受害者,希望邻居帮忙拨打报警电话,这种话总让达米安恼火,他狠狠地瞪索菲亚,然后在她得逞的快乐笑声中向他人解释,他们只是普通的兄妹。
那真是一段快乐时光。
甚至比在韦恩庄园还要快乐。
索菲亚总是沉静的。他知道他的姊妹是个狡黠好胜的淘气鬼,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的兄弟渐渐变多,索菲亚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她好像又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她变得像以前只有他们两个在的时候一样热衷于给他找各种麻烦,闯一些不大不小的祸,然后有恃无恐的看着他,就像其他兄弟。偶尔达米安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给她一些教训,他们会发出一些动静,不算小,也不到能让邻居投诉的地步。
那之后索菲亚会稍微消停一小会儿,但很快她就会重整旗鼓。达米安很难判断这是否是她的狡猾计策,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相处让他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好像她只是一时被迷惑,好像她还能重新回到家来,好像他们还能像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过,安逸使人倦怠,但达米安却渐渐焦躁。他看着索菲亚和邻居们和睦共处,看着她如同凡人一样与他们建立俗世的情谊,很多时候他都想问问她,如果现在让她将这些人投入近那些疯狂的仪式当中,她是否还能下得了手。
但他始终未曾开口。
他担心那答案是他无法接受的。
如何处理索菲亚令人感到烦恼,他不可能永远和她生活在此,他总要回去。父亲将披风传承给他,他必要回去接受自己应该承担起的责任一一他不能永远是追逐血杯教主的刺客。
他想他们得谈谈,他和索菲亚,他们迟早得谈谈,这件事情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机会。
“我们回去吧。“他说:“你、我,还有德雷克,我们一起回去,像以前那样。”
索菲亚不说话。
她站在那里,神情温和又平静,目光极致温柔。“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和我说这件事。“她说:“你不可能一直这样和我耗着,你不是维克多,我也不是萝丝,你总有其他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从很久以前起就是这样。你想要的东西总是那么多,你要父亲的关注,母亲的认可,你要其他兄弟的敬爱,你要不停的赢我又让我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做你乖巧蠢笨的好姊妹。”
索菲亚:“最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贪心,你什么都想要,但后来我明白过来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一-或者说只是因为我在乎,所以对我来说才重要,当我不在乎,那它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聊议题。我并不是责怪你,我已明白这是人的本性,凡人天生就想要攫取更多的资源,正如天命之人踏上道路就为了攀登至更高的顶峰。”
她平静地说:“你早该杀了我,达米安。在你最初擒住我,你应该用那把刀割开我的喉咙。如果那时你能下手,我们或许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么多麻烦。”“我很高兴你在我离开之后似乎终于后知后觉过来,其实我也很重要。“索菲亚说:“但是你要知道,没有人能一直做赢家,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亲爱的哥哥。”
话音落下。
达米安反应飞快,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赤红如同丝线,从地下钻出,瞬间便穿透了他的身躯,将他钉在原地。红浪。
滔天的红浪翻滚,转瞬间就吞没了他们的居屋。残垣断壁,偶尔有凡人在浪中呼救,但那细碎的求救声还来不及被应答,那可悲凡人便已经溺毙在红色的浪潮之中。在潮头,他看见了另一位兄弟。德雷克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