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弟兄并不下马,驱策着战马直接向山上奔去。只要抢占下至高点的碉楼,就能够及时发现下面番人的动向,还可以给路统制的前锋军发出信号,催促大军迅速来援。
南宗堡内一片混乱,数千匹受惊的战马在里面大小街道践踏狂奔,引起寨堡内的一片骚乱。韩涛快步走上寨楼,看着寨子里面乱作一团的驱赶惊马的番人,惊讶问道:“这战马你们是如何让它们受惊的,这下可是帮了大忙了。”
“连长,这个也是误打误撞的,咱们射倒几个要关门的番子,那马进门却是慢极了,我们队长着急拿刀在后面驱策,不想砍伤一匹,那马往前面发狂,带动一片惊马。”一队长在边上带笑解释,眼睛却是紧盯着城外片刻不敢放松,城外远处已经有数百吐蕃人集结在一起,看样子是在商量如何夺城。
韩涛哈哈一笑:“然后你们就全部冲上去在后面砍马,是不是这样?今日首功就是你们几队的了,将来扩编新兵由你们先挑。”
这个时候,几十名战士乘马已经冲上半山,跟随着惊马向前跑得轻松的很,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击。韩涛看着自家战士矫健的身姿,心里也是自豪得很,照这个速度要抢下山顶的碉楼用不着多少时间。
正四处打量着,忽然他看见快到山顶之处有一片青色厚重砖墙,上面盖着红色瓦片,和它附近那些矮小的房舍截然不同。
“你们有没有抓到俘虏,有的话带一个过来问话。”韩涛对那一片房子很感兴趣,那个地方肯定是这个寨子里地位很高的人居住的,说不定还是族长家的房舍。
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在死亡的威胁下,俘虏指出了那片房舍的主人,正是密支部的族长束汸大人。
束汸?韩涛很兴奋,要是能擒住部落的族长,定能拖延个把时辰让别人不得来攻。有了这一个时辰的缓冲,路大人就是走路也该走到了。义勇军最重视的就是如何最大程度保全士兵的安全,只要能智取的就绝不会去力战。
韩涛挥手喊来第一队的队长:“那处房舍是南宗堡寨主的,你带两队人押着这个俘虏上去,去把那个束汸给我请回来。”
“连长,我再带两队人走,这边能不能守住?”这确实是个顾虑,本来守护寨门的人数就不多,在带走两队就更加艰难了。
韩涛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你快些去,尽量速战速决。城外的那些人没有器械一时无法攻门,里面的敌人少,况且这么乱糟糟的一时集结不起来。关键是你的行动一定要快,绝不能让束汸给跑了,要是能抓住他一切都好说。”
“遵令,”队长行个礼就往城下抛,便走便大声招呼道:“一队二队的弟兄跟我去抓贼酋,一队持弩二队持刀,相互掩护小心敌人偷袭。”
南宗堡已经刀兵相见,路仲达带着前锋军还在路上疾驰。战马奔驰,风声呼啸,猎猎战旗飞舞着。
时间,时间,现在要的就是时间。夜不收一百多人去抢南宗堡,要面对四五千的敌人。前锋军的将士们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恨不得一步就跨进南宗堡的大门。
“全军再加快些速度!”
路仲达已经顾不上怜惜战马了,在前方南宗堡的方向已经升起了冲天的狼烟,这缕狼烟标致着南宗堡的战事已起。他不能不担心夜不收连队的安危,一百多人要应对数千人,就算是全军最精锐的夜不收连队,也不能不让人担忧。
更何况作为义勇军领头人物之一的他深知,大首领对这支新编的夜不收大队寄予了厚望,有着把这支队伍打造成奇兵的计划。准备让夜不收单独成军,执行其他不适合大军远征的重要任务的计划。要是由于他的增援不及时,夜不收尽丧在这一战中,他将再没脸统兵上阵。
“后面吴副帅的大队在什么方位?”路仲达问着身旁的行军参谋,参谋立时回道:“一个时辰前吴副帅传来讯息,中军尚在一百二十里外,要抢占通川堡才能继续进军。”
路仲达看着狼烟赶路心急如焚,南宗堡却远没有他想象中的艰苦。一众夜不收们虽然依旧小心戒备着,但却没有一个吐蕃人敢上前夺门,因为密支部的头人束汸被擒住了。
韩涛的预想是正确的,山顶的碉楼守护并不严密,不过是日常的七八个番兵在里面做些瞭望预警的工作。这么点人对上义勇军最精锐的夜不收,自然是小菜一碟。夜不收并未破门而入强攻碉楼,而是派了一队人在门外喧哗惊扰,两队人用弓弩逼住所有的门窗。剩下的一队负责四面警戒,一队利用飞抓攀墙而上,忽然发动袭击占据楼顶,然后上下一起发力,顷刻间就拿下了这座坚固的碉楼。
碉楼一下,整个南宗堡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韩涛的视野之下。韩涛正在为拿下制高点开心之时,一个让他更欣慰得消息传来,一队和二队抓住了南宗堡的寨主束汸。
说起来这个束汸也是可怜,刚一出门查看情况,就被无数的惊马吓得魂不附体。在他连滚带爬逃回院内之后,又发现有数十人驱马直奔山顶而来,冲的正是他这个方向。他的院落中本来也有十几个族兵守卫,束汸急忙召集人手准备逃遁,他要寻了个地方先躲起来,然后逃出堡寨去,在外面集结自己部族的战士增援堡内。现在南宗堡里面吐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