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车,随后便率数名亲信与顾行渊麾下官兵急急踏上归京之途。

沈念之立在原地,袖口尽染血迹,微风卷起她鬓角发丝,贴在苍白面颊上。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站着,望着那辆马车消失在山道尽头,一时间还是很难以接受沈忆秋救了她,明明她曾经那么刻薄恶毒的欺她、辱她。这叫沈念之的心像是被什么扭住一般。

此时车内灯烛微晃,映得沈忆秋的面庞愈发苍白。她靠在厚软的锦垫上,唇色淡如纸,额角冷汗浸湿,肩头的伤口已被简单包扎,却仍不住渗出血来,梁红了整只衣袖。

李珩坐在她身侧,面色凝重,望着她那双兮若游丝的眼眸,握住她的手,语气几不可闻地唤道:

“忆利秋……你太傻了。”

沈忆秋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殿下,您……是在怪我吗?”“你为什么要挡那一箭?"李珩目光落在她血迹斑驳的肩膀上,声音微哑,“若是出了事,你可知我……”

沈忆秋缓缓摇头,眼神却异常清明:“自从娘亲去世后,我一个人住在外宅……直到今年忽然被接进京城,说有个父亲,要把我带回沈家。”她轻轻闭上眼,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咽下一口苦涩:“可那府里……哪里像个"家′?下人们虽然面子上毕恭毕敬,可满府的眼睛都盯着我,看我身份低微,看我不配姓沈。姐姐…她对我冷,也对我防。”她睁开眼,缓缓望向李珩,嘴角含笑:“可我从来没怪她。若是我,我也会对一个忽然多出来的庶妹心存芥蒂。”

“但我真的……很开心。"她轻声道,眼里慢慢浮现光亮,“当我知道我有一个姐姐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高兴。我们年纪相仿,是亲姐妹,我想总有一天……她会接纳我。”

“她教我骑马的那天,我真的觉得,我好像有姐姐了。“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近乎孩子般的欢喜,“她明明嘴上凶我,眼里却是看着的…我知道。”

李珩看着她,心中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眼底尽是怜惜:“你…你太重情义了。”

沈忆秋睫毛微颤,轻轻一笑:“殿下若是那时站在我身边,我也会替你挡那一箭。”

李珩一怔,猛地抬眼:"你……”

“就像十年前,您骑马出城踏春,在山间小溪旁,我失足跌入水中,是你把我从溪水里捞出来,你也没有冷眼旁观不是吗?"她笑意微浅,眼神却专注,“我记得。”

李珩震惊地睁大眼:“你……你还记得那件事?”“记得。“她轻轻点头,“只是我一直……认错了人。”她缓缓闭上眼,喃喃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那人……不是他,而是你。”

彼时苍晏坐在案前打了一个喷嚏。

马车内顿时沉寂下来,只余车轮辘辘声在夜风中回荡。李珩久久无言,眼底涌上一层震动与怅然,望着昏迷过去的沈忆秋,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

此时定国寺内,沈念之吹着风。

半响,她像是才从恍惚中醒来,猛地转头,一步步朝顾行渊走去,眸光微冷。

“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

顾行渊将剑收回鞘,神色沉定,眼底波澜不惊:“与你无关。”“我妹妹替我挡了一箭。“她声音淡漠,却每个字都仿佛染着冷锋,“你告诉我这叫′无关?”

顾行渊微蹙眉,眸光深处浮上一抹迟疑,继而冷声道:“说的跟你很在乎你妹妹一样,平时欺负她最多的难道不是你?而你只是撞上了本不属于你的局,倒霉罢了。”

“呵,“沈念之轻笑,“倒霉?我早就说了,话本子中凑近男女主就没有好下场。”

“你嘀咕什么呢?”

她甩袖转身,竟也不再追问,像是真的不愿和他多废话半句。顾行渊却在她身后盯着她许久,最终抬步追上:“我送你回房。”两人并肩而行,夜风夹着血与香的味道,一时间谁都未说话。直到走过竹廊,顾行渊忽地开口,语气生冷:

“你在狩猎宴那夜……太过放肆。”

沈念之脚步微顿,侧头瞥他:"哦?”

顾行渊停住脚步,声音郑重,仿佛宣判:“你配不上苍晏。”沈念之挑眉,随手将垂下的袖摆一甩:“我有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还轮不到你评断。”

“我不会允许像你这样轻浮浪+荡的女子,出现在他身边。“顾行渊语气冷如霜雪,眼神森沉。

沈念之忽而笑了,笑意满眼,朝着顾行渊的方向靠近,眼尾却透着轻佻调戏的意味:“顾大人,你这语气……听着倒像是……吃醋了?"说着手指不老实的戳在顾行渊结实的胸囗。

顾行渊面色未变,只是冷冷一哼,拍掉沈念之的手:“你想多了。沈念之,你这样的女子,入不了我的眼。”

“哦?“她似笑非笑地侧过脸,眨了眨眼,“那顾大人倒是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顾行渊毫不迟疑:“我心无旁骛,对女人没有兴趣。”沈念之一听,仰头大笑,笑得眼泪几乎要飙出来,轻佻地捂住胸口:“哈哈哈……顾行渊,顾大理寺卿,原来你是个伪君子。”“人这一辈子,逃不了一个欲字。你不喜欢女人,难不成你是……喜欢男人?”

顾行渊神色一窒,黑着脸否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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