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被戚贵妃几句话牵起怒意。她今日穿了与他同色的衣裙,便是坐在殿内,仍美得叫他频频将视线往她身上落。
薛瞻一双乌黑幽深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懊恼,稍稍垂目,却又看清她拧着裙边的手。
闭了闭眼,薛瞻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低声道:“方才,可是吓到你了?”
商月楹怔松回神,忙摆摆脑袋,“夫…
指腹摁着她的掌心打圈,薛瞻又问:“那为何不与我说话?”手中触感太柔软,大约是酒意拉扯,薛瞻一忍再忍,最终拖着语调,问出了在心内盘旋许久的问题,“在殿中,夫人为何突然收回手?”他紧盯着她的脸,连自己都尚未察觉说出来的话有多酸,有多刻薄,“是因为,宁绪之也在殿中么?”
商月楹惊愕撞进他的眼,匪夷所思反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因为宁绪,……”
话音未落,商月楹只觉腰身一紧,一霎落入他的怀中,稳坐他双腿之上,尚未启声斥他,却被他蛮横封住了双唇。
这回两个手腕没被桎梏,商月楹瞪圆一双眼,使力推他,却换来他更猛烈的进攻。
任凭她握拳锤他的肩,掐他的肉。
不知过去几响,薛瞻终是喘着气放开她,却又一下下啄吻她的唇角,揽紧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颈侧,闷声道"…别再将我往外推。”商月楹双唇发麻,连舌根都是麻的。
一时没了动作,就这般坐在他腿上。
由他抱着。
直到马车停稳,元青元澄在外头说到家了。一霎,商月楹不知哪里来的力。
三两下从他身上站起来,却又无意撞了脑袋,吃痛轻嘶一声,瞥见薛瞻伸来的手,竞一巴掌将他推得往车壁上砸出重重一声。不知心内为何莫名平地起火,亦不愿在此刻弄清他在发什么疯,商月楹立时浸红一双眼,却还晓得不在他面前落泪,胡乱抬手擦一把,指着他骂道:“你混蛋!”
而后,自顾下了马车,险些踩到裙摆,在元青元澄眼前摔跤。连带着狠狠瞪双生子一眼,商月楹捉着裙边,近乎是跑着进了门。许久不见薛瞻下马车,双生子互相睇眼,正欲挑帘去瞧,忽听里头传来一声低嗤。
….是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