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拱,“你再追,我就跳下去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着像她做梦,有人在身后追。稍刻,她手一松,去抓他腰侧的软肉,语气乞求,.都讲,别再过来了,薛瞻。”
听他心跳如擂鼓,商月楹晓得他此刻应是在想她为何会梦见他,又好奇她梦见了甚么,一会逃,一会要跳,一会又求他。听外头敲响子时的梆子,商月楹咂巴两下红唇,涓涓声线哼出一声,翻了身背对他。
她忍不住在心内想,若他能伸手将她掰过去,或探身瞧一眼她的脸,定能瞧清她微颤的唇。
她当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几近用尽毕生功力压下笑意,商月楹在心内一叹,想他应当没那心思观察得如此细致,他的反应,倒叫她觉着,若她再往怀里拱一寸,他整个人都能原地烧起来。
不知几晌,腰间被轻轻搭上一条手臂,却未揽紧她,只那样搭着。想是她今夜叫他觉得睡不安稳,做了梦,便不敢对她有太大的动作,唯恐惊醒她。
这厮倒谨慎如此。
商月楹背对着他,一双眼却清醒得紧。
直至身后传来平缓的呼吸,明显不同于方才,商月楹仍不动声色由他揽着,静候更为夜深人静的时刻。
估摸着时辰,竖耳听及远处传来沉闷朦胧、不甚明晰的梆子声,商月楹暗暗扯了一线笑。
不免阴恻恻在心内想,不枉她沐浴前叫春桃沏了壶浓茶,半壶下肚,甚说她睁眼至天明亦是有可能的。
不枉她静候至五更!
绵长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商月楹蓦然′啊′地惊叫一声。一把嗓不算高,却能轻易唤醒身后的男人。俄顷,商月楹阖紧一双眼,一牯辘翻身,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十指紧紧揪着他肩上的薄薄衣料,整张脸埋进了胸膛里,两条腿屈着,夹紧他的胯,……薛瞻,你别这样。”
商月楹只觉他呼吸一窒。
她复又趴在他身上装睡,呼吸声比他方才的更为绵长。感受到身下的某些变化,商月楹近乎用了吃奶的劲压下满心满眼的臊,暗暗在心内替自己打气。
喉间咕哝一声,挪了挪两瓣臀。
一霎,她听见他连呼吸都在发颤。
她趴在他身前,呼吸喷在他的寝衣上,不知不觉,微凉的寝衣辗转成了染尽火苗的衣袍,将她一张脸缓缓烧着。
不知过去几响,商月楹只觉双腿被他的手轻轻拉开,这双手连再箍紧她的腰,都不敢再使多大的劲。
她佯装梦呓嘟囔着,泄了浑身的力,任由他将自己从身上挪下去。忽而听见起身的动静,商月楹暗暗在心内嗤笑,打算再拱最后一把火。但见她′哎呀'一声,咕哝一句真烦,轻轻翻身,屈腿压在他的双膝,一条胳膊轻轻一搭。
手就这么不轻不重落在他的腿间。
商月楹听见他极轻地闷哼一声。
她仍埋着脸,却敏锐察觉他的视线沉沉落在了她的鬓边。在心内咬咬牙,商月楹翻面将脸露出,触及他领地的手无意识轻挠。她还当真不信,他忍得住。
…你真讨厌。“商月楹顶着面上的视线,及时努努嘴,腿收了回来,将脸撇开,转向床榻里侧。
手上动作亦跟着停了。
只剩一声声绵长沉重的呼吸。
半响,手腕被轻轻桎梏,稍稍抖着被人放回了身侧。少顷,是他捡起外袍挑帐下榻的声音。
直至脚步声沉闷响起,西墙的窗′咔哒′响了两下,复又过去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商月楹才动了动僵硬的半边身子。
她未转身去瞧,两个绯红的腮却在黑暗里烧得滚烫。不动声色攥紧身下的软被,猜测他的仓皇而逃,顶着脸皮的炙热,商月楹在心内恨声,“耗到此时,若明日你还有精神,便是我无能。”“薛瞻,你且等着,明日你敢再来,我便敢再换新的法子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