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商月楹:“那我该如何与你讲话?”
她挪着步子避开他,面容沉静,“若只有这些话与我讲,宁大人还是先自请离去罢,恕我不再奉陪。”
见许临绍遥望这厢,她当即往他那头去,方行几步,复又匆匆被宁绪之出言拦停,他一字一顿咬着,仿若咬出无数的不甘心,“为什么?”商月楹驻足在原地,回身正视他隐含波澜的眼,“宁大人在说什么?”宁绪之一步步逼近她,常年握笔的手背青筋虬结,似忍耐到了极点,“为什么,分明是我先遇见的你…”
“先遇见又如何!“商月楹终是厉声打断他,“先来者,后来者,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你如今是何用意?是要与我讲,我还被你放在心上么?”冷目窥清他清隽却僵硬的脸,她扯了唇畔泄出一缕笑,讥道:“你还不知道罢?有一回,你家堂妹背着我嗤笑,讲我先与你议亲,又与薛瞻不清不楚,言辞间只差没讲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我当真与你议亲了么?"她平静质问他,“你对这桩婚事有异,为何不去寻陛下?媒人登你宁家的门,你只讲暂且不愿娶妻,却为何要放任流言四起,任由旁人猜测你是因我才不愿娶妻?”
“宁大人,我从不与你计较你的一己私欲,你却来与我论先来后到,你觉着,这合适么?”
她满心心个不耐尽在眼眉展露,“话讲到这份上,我想你能听懂了,往后汴京再见,各自安好罢!”
不再扫量他的脸色是否难看,商月楹旋即捉裙往许临绍与玉屏那厢去。.…我只是不甘心!“却说宁绪之再度启声。他压着眼眉盯紧她的背,只觉这一刻漫长至极,几晌,他阖紧双目,再掀眸瞧她的背影时,语气平静些许,“我今日与你讲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汴京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稍稍垂眼,他轻声道:“若你能想明白,我愿意…言语未落,肩被人重重操了一把。
有道身影经他身侧而过,眼眉间的阴戾一霎钩紧了他。薛瞻信步走向商月楹,歪下脑袋轻啄她的粉腮,而后伏腰将她揽进胸膛几息。
俄延片刻,薛瞻牵了商月楹的手晃一晃,遥看那张仍清隽、却万分阴沉的脸,“宁绪之,汴京城这般…”
他轻蔑的笑,毫不留情启唇相讥,“轮得着你来管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