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4 / 6)

言语甫落,又倏软眼眉,瞧一眼玉屏,“玉屏妹妹不会想打搅他二人罢?不若我送玉屏妹妹回家?正巧瞧一眼我的新宅子。”他往怀里胡乱摸一摸,唤来伙计欲付银钱,却见薛瞻抢先丢去钱袋,只好笑一笑,“那今日便算你的,回头再请你二人往酒楼去,再算我的。”这厢又去瞧玉屏,“玉屏妹妹?”

玉屏瞧一眼要送她的商月楹,复又窥着薛瞻,心内思量一番,只好点点下颌,“那便劳烦你送我回去。”

两个婢女早在头回打帘下船时便留在河畔,这厢见主子逐个登岸,忙凑了过去。

流萤紧紧贴在玉屏身后,偷瞄一眼许临绍,未吭声,只匆步跟在二人身后离开汴梁河。

目送二人远去,商月楹摆摆脑袋,小声嘀咕:“算盘打得可真好,玉屏哪是这么好骗的?”

薛瞻牵起她的手晃一晃,“马车停得不远,夫人,该回家了。”大约是被许临绍捉着灌了些酒,二人贴膝而坐,却是沉默。暗暗窥一眼薛瞻倚靠车壁合着双目,商月楹只当他酒劲上来,无声挑帘去瞧外头的热闹。

马车行至鹤春楼,不知怎的,商月楹倏而忆起宁绪之那日在此拦她,今日又在汴梁河畔与她讲那些。

因着薛瞻讥嘲他,叫他甩袖离去,而后又叫许临绍催促登船,她便暂且撇开了与他有关的思绪。

此刻静息而坐,后知后觉的气恼一霎涌上来。她与宁绪之讲的那些亦不是胡乱编造,他家堂妹宁仪然在侯府那般编排她,无非便是晓得他钟情于她。

可这样的钟情,他与她,甚说宁仪然,皆是心如明镜,是绝无可能摆在天光下的。

宁仪然的编排,虽说是女儿家的碎嘴,却是经由他无声的默许,才能讲出来。

他哪怕与外人解释一句,他暂且无议亲之意,与她商月楹无任何关系,今日她都不会对他如此启唇相讥。

今日便是薛瞻没来,她亦有打算,与宁绪之撇去所有干系,叫二人之间干干净净。

忆起宁绪之的那些言语,看似为她忧心,唯恐她被薛瞻连累,细了琢磨,却也是他的一片私心。

再往难听些讲,便是他觉着,她只是个依附旁人的物件,哪怕一朝失了容身之所也无妨,再寻一处便是。

他觉着,他便是那另一处。

忆及此处,商月楹扯唇低嘲,眼眉稍稍垂着,只觉心内枢了一口气没处撒。想倒转回去,想掌掴他几掌,掴碎他一厢情愿的臆想。马车在沉默中驶进绿水巷,暗窥薛瞻有了动作,商月楹旋即暂敛神色,挑帘跃下马车,自顾往府中去。

她心内仍想着悯的那丝气,辗转在廊下徐行,几晌拐过月亮门,捉裙的手摆开,轻轻推开寝屋的门。

跨槛而入,瞧清屋内未掌灯,遂旋裙朝外头喊:”…话音未落,两个手腕被炙热的手掌桎梏住,门在仓促间被掩紧。不见五指的昏暗里,她的背抵紧身后的门,双手被压在脑侧,丝丝酒气在她的两片唇之间勾勾缠缠,掩盖她未唤出口的话。薛瞻喷着炙热的气,贴着她的唇珠厮磨,不知过去几晌,舌尖才轻扫她的唇缝,缓慢舔咬她柔软的唇,放任他的气息浮浮沉沉,飘进她的身体里。商月楹蓦然被他落下一吻,说不惊诧是假的。大约是她亦饮了些酒,只觉他的双唇贴下来,贴软了她的腰身。心内有个声音叫她轻轻阖上两个眼,再悄无声息卷一卷舌尖,抵开两片唇间的缝隙,坦然迎接他的靠近。

相触只一瞬,他便得寸进尺窜了进去,滚一圈咽喉,将她的默许吞吃入腹。听她被堵在唇间的轻哼,手渐渐松了她的腕,辗转摩挲至腰身,却未料这一托却叫她泄力往下滑。

稍稍松开她的唇,急促呼吸喷在二人之间,薛瞻抚上她的乌鬓,碾平指腹间的细汗,忽捉来她的手搭在颈间,扣紧她的腰悬空身子,屈膝抵开她两条腿,桎梏她缠紧他的腰。

闻声她仓皇的惊呼,复又伴着她的鬓轻啄几下,再度贴上濡湿的两片唇。商月楹软声接纳他,紧迫的亲吻叫她的魂魄飘荡在黑暗里,心内跟着唇舌一并发麻,连呼吸都要被吞噬殆尽。

细密的润声不知过去几晌,他总算停歇,两片唇却在她软嫩的腮旁反复啄吻,一面贴着她,一面平复狂躁跳动的心房。良久,他才松开托着两条腿的手,兜着她站稳,稍稍俯身,在漆黑的夜里低目窥她,“在气什么?”

商月楹的胸前不断起伏,闻声他在问她,下意识答道:……什么?”他揽她入怀,下颌轻轻搭在她的肩,一把嗓像浸泡在热酒里,模糊又沉闷,“回来的路上,夫人在生气,告诉我,在气什么?”商月楹两片红唇翕合半响,方道:…你是不是瞧出我在气什么了?”若瞧不出来,何故这般亲她。

果真,腰间的手揽得益发紧,他的嗓音益发沉闷,“不要为他生气。”商月楹怔松一瞬,险些要推开他,抬起他的下颌,瞧一瞧他好笑的神情,“你在胡乱吃什么醋?”

“我竟不知你能醋成这样,"她咬弯了唇畔,剪起一条胳膊去摸他的脸,“去掌灯,让我瞧瞧你被酸成甚么模样了。”

薛瞻仍揽紧她不放,却倏而放柔嗓音,“夫人当真有些调皮。”一霎,商月楹忆起许临绍在他身侧絮絮叨叨的往事,到底有些羞赧,忙将手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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