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吩咐,去了玉清山的山脚,果真在私宅见到了先太子妃。”先太子妃齐氏甫一进殿,见了跪在地上的赵勉,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她倏然软了两条腿,只知趴在地上重复求情,“父皇……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求父皇绕儿臣一命啊!”
赵勉面色惨白得像被阴差勾去魂魄,已摇摇欲坠。赵郢心内得意,忙不迭惊呼,“大嫂!你、你与三哥怎能如此!大哥往日待你那般好,险些就差摘星揽月!你怎可如此啊!”齐氏却只抖着嗓,身躯也颤着。
沉默中,景佑帝倏然起身,由德明搀着,缓步行至赵勉身前,“勉儿啊,朕对你如何?”
赵勉下颌发颤得厉害,“父皇对儿臣……自是极好。”“身为皇子,三岁习书、五岁习武,朕的几个儿子里,除了你大哥,你是与朕最像的,"景佑帝稍稍仰面,不知在窥何处,神情却仿若陷进回忆里,“哪怕你幼时躲懒,朕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勉儿,你就是这般报答朕的么?”
景佑帝转背行至齐氏身前,沉声道:“当日选太子妃,朕的儿子一眼就瞧中了你,在朕身边将你夸出一朵花来,朕的儿子离朕而去,朕怜惜你,才叫你承欢皇后膝下。”
“你们一个两个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看来,是朕错了,"景佑帝神色平静朝贺骁招招手,“将齐氏带去无人的地方,杀了吧。”“既有人假扮太子妃,那便一直假扮下去吧。”齐氏骇极,不顾胳膊被钳制的疼痛,胡乱挣扎哭喊道:“父皇!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啊一一”
“德明,吩咐下去,皇三子勉,德不配位,与官勾结,羁押天牢,无朕口令,不得放出。”
赵勉一霎泄出所有气力,眼皮翻了翻,险些晕厥殿中。这厢正侥幸想着,薛砚明忽听景佑帝在唤自个,忙摆了身子应声。景佑帝眯眼扫量他几响,忽道:“你揭发此事,虽有功,可你心思狡诈,依旧该罚。”
薛砚明惶惶埋首,"陛…
景佑帝侧首吩咐德明:“朕闻薛家四郎病弱,便去医官院请位医正随其回侯府,何时诊治好,何时再叫薛家四郎出府吧。”薛砚明骇目圆睁,未料景佑帝竞要将他幽禁在侯府!甚么叫诊治好了才能出府?他何来病弱之症?
可这样的惊惶,已不便再留在殿中了。
德明招招手,立时有内侍剪着薛砚明的胳膊,将他连拖带拽了下去。大约是赵勉失势,薛江流紧张之余抖落了笏板,景佑帝见状倒说亦未吭声,只摆摆手,吩咐德明将他带出去。
皇子争·储,景佑帝心内如明镜锽亮。
许是薛江流的紧张勾出了一些微妙的感觉,景佑帝竟又将目光往薛瞻身上一落,“薛卿为何一声不吭?”
“你家四弟如此计谋……”
“薛卿,你可知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