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见路远迟疑，面色如常道：“当然，交易与否，全凭自愿。”
路远明白戏不能演过了，当即咬了咬牙，面露狠色道：“搏一把！我选二！”
虽然免费喝七虫夺命汤很诱人，但他不知道七虫三花汤的毒性到底多强，还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能半价购买到七虫夺命汤，对他来说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当然，其他人可没有【毒素抗性】。
秦大夫也没亏。
“嗯。”秦大夫对路远的选择并未感到意外，按照他的预想，也认为路远会选择第二个条件。
想供养出一个武者，普通老百姓至少需要两三代人的努力。
就算根骨不错，没钱进补，也是练不出气血的。
七虫夺命汤是旁门左道的法子，但要是能够承受其毒性，是真有希望帮普通人拿捏住气血的。
就算未来气血亏虚、折寿，但武者跟普通人能够享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
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浸润每一寸土地，也只会越过越穷。
哪怕是刚突破皮关的磨皮境武者，去给豪绅富户当十年护院，赚的钱也是农民种两辈子地都攒不下来的。
要是肯冒险，跟着商队镖局走南闯北，或者加入巡山司对付精怪和异族，那能获得的银钱会更多。
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世。
前者只是穷人的臆想。
但穷人几代下来，任何一场天灾或**，都能让其绝后。
“放心吧，老夫不会草菅人命的。如果情况不好，我会终止交易。”秦大夫见路远沉默不语，便出言宽慰。
难得有路远这样体质特殊的试药人，他自然会小心使用。
路远正想着以什么样的频率来喝药，听到秦大夫的话，他郑重抱拳：“多谢秦大夫。”
“先来两碗汤药试试，今天不收你银子。”秦大夫捻须而笑。
“好。”路远也笑了。
半个时辰后，两碗汤药下肚，路远感觉腹中发热，面色微微发红。
秦大夫神情肃然地观察他的面色变化。
直到一刻钟后，他给路远把脉，面色松了下来。
“你的体质果然跟其他人有所不同，完全可以承受两碗汤药的毒性。”
“不过，结果如何，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知晓。”
“接下来的日子，你若是身体有任何不适，要及时来医馆。”
“晚辈明白了。”路远应道。
“以防万一，再待一刻钟，等药力彻底运化再走。”秦大夫叮嘱道。
“多谢秦大夫关心。”路远抱拳。
他当然知道秦大夫不是把他当作一个人来关心，而是当作有价值的物品、资源。
不过，有利用价值总比没用好。
对于上位者而言，人本身就是一种可消耗的资源，跟家畜没什么区别。
毕竟，吃啥补啥，吃苦成不了人上人。
得吃人。
“可以了。”又过了一刻钟，秦大夫示意路远能走了。
“晚辈告辞。”
路远恭敬退下。
......
回到家，路远趁着体内药力运化，开始练习壁虎游墙功。
两碗七虫夺命汤下肚，药力强劲，体内气血翻滚。
半个时辰马步扎下来，路远不动如松，竟并未觉得疲累。
之后，他按照秘籍中记载的步法，开始在堂屋狭小的空间内闪展腾挪。
从天色擦黑练到明月高悬，全身热量被彻底激发，汗水浸透衣服，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身体疲惫，但路远的双眼却是神采奕奕。
他在刚才的修炼中感受到了“气”的存在。
玉蟾功练出的内息，只停留在腹部的穴位附近，使用时才会运转。
而壁虎游墙功练出的“气”，却是从胸口出发，遍及全身各处，让身体就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暖和，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股气在体内不断运转，最后在胸口凝聚，壮大到发丝粗细。
“这就是气血...”
路远有些兴奋。
按照武馆学徒的标准，一个月内能感受到气血的存在，就是合格的。
虽然壁虎游墙功不是什么高难度外功，但他从获得秘籍到现在，也只练了二十天左右。
只要拿捏了气血，锻炼到食指粗细，就有希望冲破皮关，成为武者。
“看来我的资质还算可以的。”
路远眼睛发亮。
虽说是靠着七虫补血汤激发气血才有了这个进度，但他也没有武者指导，完全靠自己摸索。
“成为武者，日子就好过了。”
此刻，路远只觉全身充满了干劲。
【特殊天赋】：毒素抗性
【品阶】：初阶
【进度】：熟练↑
......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时间来到四月初一。
炼蛊的过程已经接近尾声。
路远来到半山腰的假柿树林。
“嘶！嘶！嘶！”
陶罐当中传来毒虫的瘆人的嘶叫。
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