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臣“嗯”了一声,胡乱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没什么精神的又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就起来了?”
说话间,他余光扫到盛枳扒在沙发靠背上面的手。
她的手上贴了个和自己同款贴纸,只不过图案是美羊羊。
“……”
果然人在干坏事时最不嫌麻烦。
“我有点饿了,哥哥。”盛枳如实道。
谢予臣环顾了一下客厅,两人才搬进来不久,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置办。
“先去洗脸刷牙&bp;,一会儿带你出去吃。”
“好!”盛枳转身往洗手池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谢予臣也踩着拖鞋懒散地过来。
盛枳给他挪了点儿位置,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水池旁边刷着牙。
旁边的小姑娘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扎头发,这会儿动作有点受到影响。
谢予臣空出来的一只手随意帮她把头发抓到脑后。
盛枳扭头,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跟他说了句:“谢谢哥哥。”
刷完牙洗完脸,谢予臣又特意用肥皂搓了搓自己手上那个贴纸,手都被搓红了,那个喜羊羊也没半点儿要被洗掉的迹象。
盛枳见他磨磨蹭蹭没出来,伸长脖子在门口好心提醒他:“这个洗不掉的。”
谢予臣:“……”
算了。
他抽了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渍,转身拿走盛枳手上的梳子,推着她往沙发走去,帮她梳好头发。
做完这一切后,又催她着赶快换衣服。
盛枳在谢予臣昨天拎过来的那个袋子里翻了翻,猛的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转身出去找哥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完蛋了。”
谢予臣被逗笑:“怎么了?”
“你送我的裙子我忘记带过来了。”盛枳瘪着嘴,情绪很低落。
谢予臣扭头看了一眼阳台外面的天:“这个天气,也穿不了小裙子吧。”
“我不是要穿,我就是突然发现没拿过来。哥哥,我们能再去一趟你哥哥家吗?”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恳求,“之前都没人送我圣诞节礼物的。”
谢予臣犹豫了片刻,估摸着邢女士他们昨晚可能睡在那栋房子里了,这会儿应该还没走。
“那先去吃早餐,等晚点儿,我们再去拿行吗?”
盛枳瞬间高兴起来:“谢谢哥哥!”
……
下午四点。
谢予臣打车带着盛枳重新回了同源路别墅区。
两人轻车熟路地打开别墅大门。
谢予臣做贼似的带着盛枳进了屋,一顿观望后发现确实没人,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动作快点儿,速战速决!”谢予臣压低声音,严肃道。
“好!”盛枳用力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偷感十足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盛枳回到自己只住过一晚上的那个房间里。
谢予臣目睹着她在床头柜前蹲下,打开下层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个盒子。
又打开检查了一下,见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顿时喜笑颜开。
谢予臣觉得好笑,她这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这儿藏了金条呢。
“哥哥,我们可以走了。”盛枳抱着东西,声音依旧紧张兮兮的。
“行。”谢予臣替她拿着盒子,另一只手牵着她,转身出了房间,准备下楼离开。
两人走到客厅时,盛枳忽然听见有什么声音在震动。
她目光四处乱瞥,终于在茶几后面的沙发上发现了声音来源。
她拉了拉谢予臣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沙发:“哥哥,那里好像有个手机。”
谢予臣循着她指的地方看去。
这一瞥,足以让他瞳孔地震。
他松开盛枳的手,往沙发走近了些,低头看着那个手机。
这就是之前那个,被他不小心从盛枳的包里掉出来的老年机。
难怪他当时就觉得有点儿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原来就是自己家里的东西!
那到底又为什么东西会到了盛枳的手中呢?
还被她当个宝贝似的藏着掖着?
太多的谜团萦绕在脑海,谢予臣觉得浑身汗毛乍起。
忽然产生了一种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脱离既定轨道的感觉。
“哥哥……”
女孩儿踌躇的声音将谢予臣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低头看着盛枳,手臂搭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
盛枳觉得哥哥奇奇怪怪的,但还是什么也没问,老老实实任由他揽着自己。
直到心跳逐渐恢复正常,谢予臣才默默叹了口气,弯腰捞起沙发上的手机。
之所以一直在震动,是因为上面有电话打进来。
来电显示:妈妈。
他没接电话,直到等着对方挂断后,才把手机的电池拆了,又熟稔地拔出里面的电话卡。
连带着卡和手机一起塞进衣服口袋里。
目睹全过程的盛枳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哥